溫暖在關門之際朝她揮了揮手，“我已經把你的聯絡方式交給那邊了，如果他們有需要的話會聯絡你的，到時候麻煩你跑一趟。”
“......”
唐舒想把手裡的資料夾糊到她臉上，“記得給我加工資。”
“沒問題。”
***
醫科院是真的對蠱蟲毫無研究。
——這是唐舒在看過對方的報告之後明確得出的結論。
“怎麼會這樣？”
難道所有古籍上對此都沒有記載？這根本不可能，因為據她而言湘南那邊目前還流行著蠱蟲的傳說。
當然，實際上那聽起來更像是嚇唬小孩用的。
帝都醫學院的實驗樓中，唐舒用最快的時間把需要整理的藥方處理好，交給杜岸之後就去了餘教授的辦公室。
此時這位老教授正忙著檢視陳教授那邊收上來的滿月株研究資料。
“你好像有心事？”
“我一件私事想問問您。”
“說吧，”
餘教授放下論文資料，順帶著還拿下了鼻樑上的老花鏡，那裡已經被壓出了兩到紅色印字。
“教授，您聽說過蠱蟲嗎？”
“蠱蟲？湘南蠱蟲？”
“對。”
“這個......有些複雜。”
餘教授斟酌了片刻，“古籍倒是有這方面的記載，也吸引了不少人想去研究，但掌握著這種技能的當地人嚴明不能外傳，並且對外並不承認，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知道真相了。”
他說，“很多學者更傾向於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蠱蟲現象，即便這裡面牽扯到的是中醫知識。”
唐舒理解的點頭，她從溫暖交給她的報告裡也看出了這一點。
“那您怎麼認為呢？”
“我之前有遇到過一個類似的例子，當時我並沒有診斷出他得了什麼病，實際上他也沒表現出身體不適，只是對一個女孩念念不忘，但我再次見他的時候我發現他把之前跟我講過的事情完全忘記了。”
餘教授在年輕人相當有探索精神，當時還研究了好一陣，只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以及研究物件，只能不了了之。
“他現在還活的身體倍棒，除了缺少一部分記憶，而且他還從不認為缺少了那部分記憶。”
這很奇怪。
唐舒聽到這裡，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了。
她在大陌有遇到過相似的病症，那是情蠱的一種，一般情況下確實不會對人體有什麼大的傷害。這當然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遇到的那個下蠱的女子並沒有害人之心。
餘教授納悶，“你問這個幹什麼，是遇到什麼怪事了嗎？”
“最近看了一些科普類影片，只是有些好奇。”
出於保密原則，唐舒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