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是如何受了傷。”
小亞的話很明確,讓襄悔避無可避,不過他此時已想好了應對之法。
“不瞞姑娘說,我是遇上了仇家,他們與我遇上後,便窮追不捨,在下拼死抵抗,才退了他們。本想著抄近路來到驛館,不想暈倒在路上。”
“那你是前往何處?”
“京城。”
小亞微微一笑,“公子果然是富貴之鄉之人,我便不打擾公子養傷了。”
襄悔神色一僵,自己的傷口還沒包紮,一隻手確實不太方便。
還好小亞出去前解釋,“稍後會有其他人過來照顧公子,放心,這裡很安全。”
小亞關門前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讓襄悔攥了攥拳頭,“多謝了。”
“記住,出了此地,萬萬不可再叫我大人,我看這驛館也不安全,那官差對我橫挑眉毛豎挑眼,不只是因為我是女子還是看我隨從太少。”
“大人說的對,不,雲兒說的對,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
“啊?”
小亞打斷,“還是早點走吧。”
“對對對!”
齡白連連點頭。
“我問了問那人,他是要去京城的,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他真實身份,以免惹麻煩。”
問筠拍板,“好,我們明天就走!”
“襄悔的傷勢怎麼樣?”問筠畢竟和他還是有幾面之緣,想著自己還是略略關心一下。
“皮外傷,死不了,他在這裡養好傷還需要幾天”
小亞為了打消問筠的疑慮如是說。
問筠略一思索,“好,我們明天一早就走。”縱然小美人身負重傷,可若是京城派來的人還是不要接觸了。
“好誒!”齡白拍著手說。
襄悔的傷勢由彭包包紮好,並未驚動更多驛館內的人。
只是第二天一早,襄悔知道了那一行人天矇矇亮逃之夭夭,而驛館的人在房間看到自己,不禁苦笑。
自己讓其他人擔保著照顧就是不想麻煩驛館,自己的身份令牌已經丟了,不好向驛館求助,唯恐被其他人發現,如果洩露身份,自己作為情報網中的一環被打通就完了。
而打傷他的怪人,自己甚至連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畢竟自己跟蹤的是被稱為“紅狐”的易容高手。還好如今並未有危險跡象。她又為什麼那麼做?還叫自己襄悔。
忽然襄悔有了更不好的預感,檢查自己腰上的紋身亦是被傷口被覆蓋。
完了,這是除令牌外暗探的最後身份證明了,紋身與官方記錄一一對應,分毫不差,現在紋身和令牌都沒有了,自己如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