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他一臉無奈的表情,估計也知道曹子**本就不是修煉玄門功法的料子。再說了,說不定曹子陽會對“獅子滾繡球”一事懷恨在心,萬一找個機會背後捅我們一刀,怎麼死得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傻子才會去幹!
顧卿眼珠子一轉,道:“我們師兄弟自小在山野偏僻之地修行,不經人情世故,若是能為大族長排憂解難那是高興的很,只不過,在下的玄門修為不及我師兄一半,這件事情容我跟師兄商量一下,教子陽公子學藝,我師兄一個人就能搞定!”
白星辰將口中的糕點嚥進肚子,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想甩開我,自己去玄門試鋒是不是?”
顧卿嘆道:“白師兄,你將我顧卿看成什麼人了?雖然教人學藝辛苦的很,但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這裡有的吃有的住,我們也不用淪落到大街上辛苦賣藝賺錢,等我在玄翎城找到母親,再來接你去須彌山也不遲。”
白星辰一想,這句話倒也實在,點了點頭,故作慎重地道:“修煉玄門功法可不能草率,我要先看看他天份怎麼樣。”
丘猛哈哈笑道:“我膝下無子,只有這麼一個外甥,他若是能得金光大仙的教導,功法一定蒸蒸日上!”
白星辰腳下有點輕飄飄,道:“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如果我每天能調理身體,睡眠充足,公子只要摒棄私心雜念,不出一年半載,肯定略有小成!”
顧卿忍住笑,有的吃有的睡,一向來就是白師兄的首要選項,這個可不能敷衍了事!曹子陽看見白星辰一定頭疼的很,諒他那一副豬頭豬腦的嘴臉,短時間內也搞不出什麼名堂。
“好!”
丘猛拍了拍手,殷無憂突然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殿堂之上,笑容滿面地對著顧卿和白星辰點了點,居然根本就沒有瞧清楚他是從哪個方向進來的。
二人心裡皆是一驚,玄門或者仙宗的真氣一向是由內而發,正氣歸元時氣吞山河,而他這身法卻是散落輕虛,根本感應不到他周圍有半分的玄氣,完全就不像部落極仙門派中的功法,怎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
“釗南將軍殷無憂,是我左膀右臂,以後二位英雄在玄翎城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
殷無憂笑道:“在下聽說黎兔族中一直在城中打探飛狨族的訊息,莫非是在替顧先生尋找母親下落?”
顧卿心頭一喜,看來燕別離倒是有心之人,改天一定要好好謝謝她!而殷無憂是右兵司的釗南將軍,玄翎城裡肯定耳目眾多,說不定找人這種事對他來說更為容易。
“若是殷先生也能幫上小忙,那是最好不過了,等我找到母親之後,一定當面致謝。”
“好說,好說。”殷無憂連連點頭。
白星辰暗想,那我母親呢?
他從小被渡澄抱去金光洞,連自己的母親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尋找?
他想起渡澄此時不知是生是死,心裡也有幾分傷感。
無論渡澄對門下弟子有多兇殘多心狠,畢竟師徒一場,也算是他半個親人。
顧卿突然乾咳一聲,瞄著白星辰,將眼珠子朝上翻了兩翻,使了個眼色,只見大殿雲頂的楠木樑上,輕輕地飄過一個身影,無聲無息,一閃而過。
丘猛在大殿橫樑上藏著一個人,是要幹什麼?
難道憑殷無憂的眼力居然會沒有發現?
此時,大殿門外傳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只見曹子陽正滿頭大汗與殷無憂從側殿走進來,卻不敢站得離白星辰太近,悶聲不吭,將兩條眉毛擠在一起,臉色非常難看。
“繡球,你來了!”顧卿笑嘻嘻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你乖乖的聽話,改天我叫星辰子師父再教你幾招好玩的。”
“子陽,還不快點拜見你的新師父?”丘猛眼睛一瞪。
曹子陽心裡一千個不樂意,也絕對不敢違背大族長的意願,咬了咬牙,轉過身“噗通”跪倒在白星辰面前,皺著眉頭道:“弟子曹子陽,拜見星辰子師父!”
“拜師父有沒有紅包啊?”白星辰眨了眨眼睛。
“哈哈,沒帶紅包也沒關係!等你行過咱們北海彩虹派的入門禮節,就正式成為玄門弟子了。”顧卿突然哈哈大笑,彎腰將一隻鞋子脫下來,翹了翹腳趾頭,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我是你入門的執法師叔,現在抱著我的腳丫子。”
曹子陽極不情願地用兩隻手捧住顧卿的腳腕,心裡暗罵:他嗎的,總有一天叫你們兩個落在老子手裡!
“嗯,很好,咱們北海的修為功法講究靈力由丹田而發,不可混淆其他門派的濁氣,現在你慢慢吸一口氣,慢慢地呼吸,讓師叔看看你的玄門吐納的根基,到底有沒有偏離。”
曹子陽見顧卿說得有板有眼,不由地一怔,若是自己真能學會北海的玄功,以後說不定也能揚眉吐氣一番,舅舅自然不會瞧我不起。
他鼻子一抽,雖然腳趾頭不臭,但那種酸爽的味道令人難以忍受,運起原先洹山劍宮教得吐納調息的法子,倒也勉強能撐住。
曹子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頭昏腦漲,一陣反胃。
“噗”地一聲!
雲頂的楠木大梁之上終於有人忍不住,忽然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