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江言決定,陳家的房地產公司暫時不動,而那二十一家場子,他要連夜給砸了。
江言拿出一個本子,在這本子上,記下陳家這二十一家場子的地址,然後,他攔了一輛計程車,掏出三千塊錢:“今天,你這車子,我包了!”
那計程車司機,一晚上頂多也就跑個六七百塊,這一輩子,哪遇到過這樣豪爽的客人,當下二話不說,就把錢收了:“小夥子,你要去哪裡!”
江言開啟本子,說了一個地址,那個地址,正是陳家的一家賭場,是離自己最近的一家賭場。
“哈哈,小兄弟想玩兩把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吧,這家賭場,可是陳家開的,在那裡,你可討不了什麼好的。”計程車司機得了江言如此好處,不禁好心勸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帶我去這裡就行了。”江言淡淡的道。
計程車司機伸了伸舌頭,然後一踩油門,車子直接就朝陳家的賭場而去。
“你在這裡等我,大概半個小時,我就出來了,也許要不了這麼久。”江言說著,就下了車,然後朝賭場走了進去。
今晚,註定京南的這一帶,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如今的賭場,基本上都不敢正大光明的開場子,正常情況下,都會安設在一些地下室等秘密的地方,可是陳家各方面關係都已經打通了,這家賭場,開得正大光明,叫“好運來”賭場。
陳家的這家賭場,並不算大,就一個大廳,幾個包廂,大廳裡賭的都是很普通的,包廂內則是專供那些賭大的,生意很不錯,大廳之內煙霧瀰漫,人頭攢動,約有數百個賭客。
江言一進去,立馬有一名賭場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他打量了江言幾眼,覺得很是陌生,便道:“小兄弟,第一次來啊,想玩什麼?”
這名工作人員很強壯,身高足有一米八,裸露的手臂顯現出結實的肌肉,一臉兇相,說是工作人員,其實,也就是在這裡看場子的。
江言抬頭打量了那工作人員一眼,淡淡的問道:“你們這裡,像你這樣看場子的,有多少人?”
那工作人員莫名其妙,來這裡的人,都是來賭博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打聽看場子有多少人的,隨即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想幹什麼?”
心想莫非是來踢場子的?不過不可能啊,誰不知道,這場子是陳家開的,陳家陳武進的威名,在這一帶,都是響噹噹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踢陳家的場子啊?
江言盯著他道:“你給我聽好了,讓你們這裡所有看場子的,馬上出來,我是來踢場子的!”
那名工作人員盯著江言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見過踢場子的,可是,踢場子的,哪有這麼說得直接了當的,再說了,哪有一個人跑過來踢場子的,而且,還是一個身體並不太強壯的人,就這樣的人,自己一隻手就可以打好幾個了。
不過他很快笑不出來了,因為江言突然出手了,一出手,就狠狠的在他臉上煽了幾巴掌,令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操,還真敢來這裡踢場子!活得不耐煩了!”那工作人員大怒,抬起碩大的拳頭,狠狠的朝江言揮了過去。
不過他這一拳才揮出一拳,突然被江言的拳頭給握住了,他的拳頭,要比江言的手大得多,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江言這麼輕輕的一握,他渾身居然使不上一點力氣來,突然只是覺得身體一輕,便被江言給提了起來。
自己少說也有兩百來斤,被這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人,就這麼的給提了起來,那工作人員大吃一驚,大叫聲中,卻見江言將自己的身體一拋。
“砰……”的一聲,那工作人員諾大的身軀,居然朝一張賭檯飛去,他本身的重力,再加上江言的拋力,狠狠的砸在那賭檯之上,賭檯瞬間倒塌。
賭場裡本就很吵鬧,因此江言和那工作人員發生爭執之時,並沒有其他人發現,直到江言丟擲那工作人員的身體砸翻了一張賭檯,圍在那張賭檯周圍的賭客們,這才吃驚的大叫起來。
整個一個大廳之內,驚呼聲一片,隨即,大家均是盯著江言看,他們實在沒想到,這樣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居然敢來這地方鬧場子,這可是陳家的場子。
江言一步跨出,跳上了一張賭檯,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們聽好了,我今天是來踢場子的,所有不相關人等,為了自身的安全,請你們立馬出去!”
江言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每一句話都響在諸人的耳朵裡。
只不過,大家聽是聽到了,並沒有一個人跑出去。
老實說,能跑進陳家賭場之人,都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如今,覺得有熱鬧可看,而且,和自己又不相干,自然是想看個究竟才走了。
而且,他們就從沒見過有人敢踢陳家場子的,他們倒是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會如何收場。
“騰騰騰……”從一個包廂裡,跑出七八名工作人員,其實,就是看場子的。
為首的一人,見之前那名被江言丟擲去的傢伙躺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不禁心中一驚,他知道那人的身手,居然在這小子手底下都沒走過一招,知道這是遇上了硬茬,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朝江言拱一拱手道:“兄弟,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我是來踢場子的!”
為首那人眉頭一皺:“踢場子?兄弟,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這可是陳家的場子,陳家是什麼人,我看兄弟你是外地人,恐怕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