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江言在柳氏食府當學徒時,廚藝就已經冠絕天下,可他那時候還拜了趙小寶為師。如今這李松領教授名氣大,曾經還是國家象棋隊主力隊員,雖然自己的棋藝比他要好,但拜他為師江言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哈哈,好,想不到我李松領年入遲暮,卻收了一個徒弟。”李松領見這個徒弟對自己如此恭敬有禮,心情大好:“好了,那咱們繼續吧。對了,扶搖,你和殷情也已經對弈了這麼久,雙方對對弈都有些疲勞了,接下來就不對弈了。其實我們這次主要是針對金秀宇,這個金秀宇著實不簡單,他不僅棋風靈活多變,攻守兼俱,而且還擅長設局,我在H國的朋友,就給我找出一些金秀宇曾經設的一些殘局,我現在擺開讓你們看看能不能破,而從破局中摸清他的棋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李松領說著,便擺出一副象棋殘局來,讓葉扶搖和殷情二人破局。
這些殘局,都是李松領教授拜託在H國的朋友們四處蒐集金秀宇曾經設立的殘局,李松領一副副按照由易到難的規律來擺,因此,葉扶搖和殷情二人,剛開始破局時比較輕鬆,到最後,每破一局都會花費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
“這一局名為‘五子奪魁’,是金秀宇按照自己的棋風,由江湖殘局演變而成的一個殘局,據說金秀宇當初出這個殘局時,難倒了很多H國的象棋國手,你們看能不能破?”最後,李松領教授擺出一副殘局來,一臉期待的盯著葉扶搖和殷情二人。
這局名為“五子奪魁”的殘局,正解的結果應該為紅方棋。可是葉扶搖和殷情二人無論怎麼下,最終要不是黑方勝,要不就是和棋。
葉扶搖和殷情二人破不了局,可一邊的江言卻是看得清楚,這殘局的破法,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是個難啃的骨頭,可在江言看來,難度也就一般而已。
不過下象棋有個人人知道的共識,那就是觀棋不語真君子,即便兩人對弈,其中一個人眼看要輸了,這時候你要是在旁邊指點,即便是助他贏棋,對方不僅不感激你,反而還會暗恨你,因為他這樣贏的也不光彩,反而不如輸來得痛快。
所以,儘管對於這局“五子奪魁”殘局,江言心中已經有了破解之法,此時卻不便說出的。
而李松領在一邊,見葉扶搖和殷情二人遲遲得不到破解的要領,看得也是心焦。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H國的金秀宇這殘局設定的的確陷阱重重變化多端,隨便走錯一步棋,便會影響最終結果。
不過,這同時也證明那金秀宇佈局精妙,棋藝非同小可,恐怕葉扶搖和殷情二人,不是金秀宇的對手。
想到這裡,李松領暗歎了口氣,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這次的交流會上,那個H國的金秀宇不會出現,否則,華清大學估計是要丟了面子。
“算了,扶搖,小情,我看你們二人也是累了一整天了,這副殘局你們還是記下來,回家慢慢去想,無論想不想得出來,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個好覺,養足了精神,好在明天的交流會上,有上佳表現。”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而葉扶搖和殷情二人臉上也出現了疲憊之色,李松領說道。
葉扶搖和殷情二人今天也下了一整天的棋了,這種腦力勞動確實累人,聽聞李松領教授這麼一說,二人點了點頭,記下那殘局的擺法,便走出了禮堂。
不止葉扶搖殷情累,其他的社員們也都在禮堂裡待了差不多一整天了,連中飯也顧不上吃,又餓又累,便紛紛散去。
“江言,你還好嗎?”見江言也要隨著人群散去,李松領突然叫喚了一聲。
“師傅,我還好啊,您今天教了一天棋,估計是累壞了吧。”江言微微一笑道。
李松領本有點擔憂明天交流會的事,可如今見自己新收的徒弟,腦筋靈活嘴巴乖巧,這倒是給了他一種安慰,笑著道:“年齡大了,確實有點累,我是想告訴你,這幾天因為棋藝交流會的事,確實是太忙了,等交流會一過,你再去我那,我好好教教你。”
李松領今天可是打破自己的慣例,破例收了徒弟,日後自然是要好好和這個徒弟交流一番的。
“好的師傅。”江言微笑點頭。
李松領衝江言點點頭,這才走出了禮堂。
江言一看,自己和李松領聊幾句的功夫,禮堂的人已經走得乾乾淨淨了,諾大的禮堂,居然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閃得還真快啊!”江言搖搖頭,正準備走出禮堂,門口卻是人影一晃,一個人走了進來。
“殷情學姐?”進來的這個人身材高挑容貌絕美,正是之前已經走出禮堂的殷情。江言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去而復返是為什麼,難道是有東西落在這裡了?
之前江言針對殷情的棋風進行的一番論調,讓殷情對他是有印象的,只不過,她的性格使然,使她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看到江言之後,殷情就跟沒看見一樣,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
她這個時候來禮堂,江言心中正好奇,卻見殷情在剛剛和葉扶搖對弈的地方坐下,之後在桌上的棋盤上擺出“五子奪魁”的殘局,然後旁若無人的仔細思考起來。
江言頓時恍然大悟,感情殷情之前想不到“五子奪魁”的破解之法,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來禮堂,就是想趁著沒人清靜的時候想出破解之法來了。
想通了這一層,江言倒是對這位學姐執著的精神暗暗佩服起來。
“唉,她的這種精神以及天賦,本可以成為一名好棋手,只是可惜……”佩服歸佩服,可江言卻還是暗暗搖搖頭嘆了口氣。
江言知道殷情是因為常年不笑,導致內心很是封閉,一個封閉內心的人,對下棋也是有影響的,她的棋路過於保守不能放開,正是和她長期以來的性格有關係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