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張虎大喜,道:“那就立即出發,只是父親需防範郭圖!”
張遼冷笑道:“無有大將可用,郭圖來硬碰,只會送人頭,以這奸賊之意,豈會來?!”
張虎道:“他不會硬攔?!”
“我兒還年輕,並不知此等人爭勢爭功,不在於以命拼功,而在於投機取巧,此小人之心也,不必懼怕,立走!”張遼道。
張虎點首,當下匯合,保全著全力往白馬方向趕!
張虎從部下中得知張遼斬了樂進和蔣奇,力破袁軍與曹營,一時心中十分羨慕,要是他將來也有等的實力,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吧?!
只不過英雄難得一見,父雄子未必雄的事也常有。所以不可強求。
張虎還是極高興的,火速的按著既定規劃好的路線前進。
因急趕路,也顧不得廝見,但也不妨礙馬騰與張楊去看一眼張虎,張楊笑嘻嘻的對馬騰道:“此子年少,卻已如此有為,比之孟起如何?!”
馬騰嘴角一撇,斜睨著張楊,冷笑道:“比孟起如何,我是不知,只是比起汝河內諸子,勝出天地之別。都是人生的兒子,為何如此不同呢?!”
張楊臉色一沉,氣的胸腔鼓鼓的,像只活青蛙。
“遇事只會哭的倒有不少,兒子雖多,又有何用?!竟無一人留名於外,哼……”馬騰道:“我馬氏子侄皆早揚名,豈是汝可比?!比旁人,未必比得,比汝,綽綽有餘!再說,都姓張,人家父子皆雄,呵……”
張楊甩著馬鞭,氣的直抖,指著馬騰道:“你!……”
馬騰冷笑了一聲,正欲昂首走人,張楊怒罵道:“汝子便是再出息又如何,依舊在我賢侄女手上為事,叫東不敢往西,叫西不敢往東,天下何人不知?!有什麼了不起?!我與奉先是兄弟之交,賢侄女之奴,便如楊之驅使之奴,為女子所驅使,有何出息?!我之子侄,去了徐州,也是奉先之子,與賢侄女是兄弟姐妹情誼,豈是你可比得?!”
馬騰大怒,道:“張楊,你找打!”
說罷竟真要來抽他。
被身邊人攔住。
馬騰也知現在趕路不宜發生衝突,可是心裡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罵道:“汝這匹夫,家中婦人尚且約束不得,有什麼臉面,扯什麼兄弟情誼。旁的不成,攀裙帶關係,一等一的以恥為榮!”
張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笑道:“就怕攀都攀不上都嫉妒。我能攀得著,也是我的本事……”
這邊鬧騰的人仰馬嘶的。
在後的司馬懿聽人報說,也是無語。
這二人,當真是一日都不得消停,偏偏一日也殺不了對方。
做人就是這樣,必須得留有餘地,方好相見。若是真的行動了,事件升級了,那可真是要付出代價了。
只是如婦人一般這樣吵吵鬧鬧不休的,這也真是一把年紀了,丟不丟人?!
司馬懿正欲遣人去勸,別叫張遼看輕。哪知道隊伍停了下來。
司馬懿一凜,馬騰與張楊也停住了,突然停下,這是有事啊!若是要休息,斥侯早就奔走相告了。既無告知,必是有事!
“去問,出了何事?!”司馬懿遣人道。
良久,有斥侯前來稟道:“……有袁軍中人攔住去路。”
“何人?!”司馬懿道。
“張郃!”斥侯道。
馬騰與張楊緊急的調起人手來,準備接應應戰!如臨大敵!
這兩人雖然有時候恨不得刺破對方的臉,扒下彼此的臉皮,然而真正遇到共敵的時候,也是有著默契的。馬騰立即遣人往前,只問可要支援側應,而張楊則往後,去看糧草補給。分工明確,雖不明言,但也在長久之中,而混合起來的默契。
而在陣前,張郃策馬立於陣前,看著張遼。
張遼撥出一口氣,出列,騎馬上前,張虎忙帶著人跟上,氣氛有點緊張。緊張之中還透著一點點說不清的尷尬。
“儁乂,”張遼這是第一次叫張郃的字,也是透著親切和信任的意思,尋常般的問道:“聽聞郭圖已將汝定義為反叛逆賊,你可有什麼打算?!要去袁公面前辯護嗎?!能順利到達袁公面前否?!”
竟是絕口不提他攔著自己是為何意,這分明是不想交手的意思。
然而陣勢擺了出來,這是準備應付交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