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多多少少的也認同著呂布,覺得司馬懿確實過了,無論是潛意識的,還是明著想的,都對司馬懿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點點的防備。
因為他所為,絕不在世俗的忠義範圍之內。
他超過了線。
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
沒人敢為司馬懿說好事,至少現在不能!
謀士只道:“……也許對營救女公子有利處呢?!主公哪怕再厭軍師,也請一觀!”
諸將也勸,道:“是啊,敢請主公先放下芥蒂,營救女公子要緊!”
呂布忍了忍,道:“你們開啟看看!”他倒是看看司馬懿搞什麼鬼。
司馬懿大概也料到開啟錦囊的時候,自己不被待見,因此話很精簡,只有一行:奇襲官渡,脅迫曹仁,尋找女公子!
眾謀士眼睛一亮,道:“軍師所言極是!既是在兗州範圍內,曹軍找起來,必比我軍更快更準。原本女公子去時,曹真一直跟隨,曹真的訊息,就是女公子的訊息,去問曹仁,問出曹真所在,便能逼問出女公子的動靜。也好過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司馬懿這一招妙在於化被動為主動。與其被曹軍牽著鼻子走,不如主動一點,牽著曹軍的鼻子走!
呂布來回踱步,道:“若與曹仁交涉,恐會耽誤營救的時間。”
呂布也是開始有點左右不決了。他知道若是逼曹軍尋找,他們的訊息肯定是通的,必早知呂嫻所在。但是若逼不出來呢,豈不是白白耽誤時間?!
況且曹仁也完全可以撒謊。
左右一算,豈不是更耽誤時間。
所以呂布當真是坐立難安,他本來就不是沉靜的性子,此時更是來回踱步,像焦躁在原地徘徊的大貓,晃的人眼暈!
“如今已知袁尚大敗,那麼女公子與袁尚之戰必已決出勝負,只是並不知曹軍可有下場,倘有下場,的確可能被圍,若是真的被圍,必是被曹軍圍……”謀士道:“偷襲官渡,這是現成的出兵之由。只看曹軍可願翻臉了。”
“若是交戰還不翻臉,必是詐啊。”謀士道:“我以為軍師錦囊極是,去打一仗,自辯真假!”
諸將也都商議起來,想了想,道:“如今不知訊息哪真哪假,又不知女公子究竟何在,先襲一場,再尋曹仁說話!”
呂布想了想,按捺住急躁的心思,道:“既是如此,準備輕騎,布親自去襲,再尋曹仁答話!”
諸將心知呂布此時急的不行,若不叫他出動,恐怕是不行的,因此便也省了口舌,不再勸,只道:“以此為名,且看曹仁到底忍不忍耐,自知他們有什麼謀算!主公放心。必能尋出女公子的行蹤。倘真有事,必不饒過曹軍。我等必追隨主公把兗州和許都踏平!”
這樣計程車氣,諸謀士也都放了心。
當下便不再多說,火速的叫輕騎悄悄集合。
真到了要用兵的時候,方知虎威軍的效率有多高,哪怕他們一路疾行而來多麼的累,多麼的苦寒。然而真正要上戰場的時候,這長期高壓訓練的效果也都出來了,能火速的集合。
呂布安排道:“布率輕騎前去奇襲,敵軍反應過來後,再回,汝等分幾支兵馬接應,務必打到曹仁痛,他才生忌憚。兒郎們,切不可怯戰,切不可惜勇!”
“是!”諸將聽從。當下,便各分兵離去。
呂布一騎前行,身後跟著鐵騎,竟是不管不顧,不畏嚴寒,不分時機的就往官渡而來。
赤兔最近很乖,馬通人性,尤其是它這種名馬,更通人性。這一路來,知主人心情不佳,它連發脾氣都少了。此時得用,跑的極快!心情是會傳染的。它也想要討主人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