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諸將士跟著他的,低聲道:“……恐怕是有行動了。這兵如此分佈,恐怕是要包抄!”
曹真哪裡不知這是想要包抄袁尚?!
他心裡更鬱悶的是別的,道:“這呂嫻用兵當真是神出鬼沒,明明是在兗州的地界上,為何我軍斥侯卻偏偏跟丟了?!總是跟丟,有點過份了!”
“呂嫻狡詐,實非我軍之過!”諸將道。
“並非如此,若非實力不如她,也不會跟丟幾次,她的斥侯實力也在我營中人之上,用兵,也很微妙,”曹真憂慮的很,帶著揮之不去的陰影,道:“這一回,恐怕是要糟!”
也不光是直覺這樣判斷。一是此時重兵在官渡和前線,兗州內部兵力真的少,除了各城池有點城兵以外,其餘的真不多,再有,便是布在護著許都的兵力了,二便是現在連通訊和運輸都斷了,這兩眼一摸黑,這……要是出啥事,真的是很鬱悶。
“曹將軍勿憂,我方後軍必能速速的疏通道路,將道給清出來的!”諸將只能如此這樣勸慰他。
現在只能等。而且是不得不跟在臧霸身邊的等。
曹真親自去問臧霸,道:“臧將軍,今日需要急行否?!”
臧霸客氣而疏離,道:“可能吧……”
曹真氣的不行,忍不住道:“什麼叫可能否?!”就不能給一句痛快話!?
臧霸道:“行軍之事,豈可完全言預?有瞬而改者,霸並不能確定,也是為此負責,否則先預言,則違之,豈不是失信於曹將軍?!”
曹真又氣又噎,知道他死也打不出個悶屁來,頓時沒好氣道:“呂氏軍上下,連今日事都不可預料,看來真是廢了!哼!”
說罷甩手就走。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臧霸是沒什麼表情,但他身後的諸將年輕氣盛,便要上前去與之論辯,卻被臧霸攔住。
“將軍!”諸將不滿,道:“這曹真當真無禮!”
“無須節外生枝,大事要緊,盯緊他既可!”臧霸道:“空作意氣之爭,便能打贏勝仗了?!”
眾人見臧霸完全不生氣的樣子,也是蠻服氣他的。不得不說,他們的主帥是真的冷靜到有點冷血了。因此便息了聲!
眾謀士也勸諸將,道:“他氣不順,讓他發幾句牢騷,又怎的?!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諸位在他的位上,是不是比他還要暴躁?!忍他一回也罷了!”
諸將一想也是,便算了。
“敬而遠之,真理也!”謀士勸他們道。
諸將聽進去了,罷了,被抱怨幾句,罵幾句,不痛不癢的還真不能怎麼的!忍他們一忍,又不會少塊肉!因此也息了要去找回場子的心思!
反正這件事上,吃虧的和急躁的人都是曹軍人,沒理由他們佔了便宜,還不能忍人家一口氣。若是連這個也霸道的話,這不是逼著曹真走嗎?!
這個時候,他要是走,你是抓還是不抓呢?!都是大麻煩。因此讓他主動留下來才是最好的結局。
此時經過呂嫻與臧霸的精密佈署,已經形成包抄之勢。
而此時的袁尚也對這茂密的森林形成了包抄之勢。
因集中紮營吃了火攻的大虧,因此袁尚一到林前幾里處便命令分開紮營,大軍不可集於一處。又急令先頭部隊去密林裡去探明敵情。
然後,去的人幾乎都沒有活著回來的,無不都是被亂箭射死,袁軍因此更為肯定趙雲就躲藏於這密林之中,伺機而動,便急來報於袁尚,道:“敵軍果然隱藏於這處密林之中,到處都是白雪,視野受限!恐不能進攻。”
找到了!
袁尚因此反而鬆了一口氣。聞言看向眾將士與身邊謀臣。
謀士道:“有樹林遮擋,雖可強行突破,只恐我軍被其所限,他們反而占上鋒,必消耗我軍大實力,對我軍不利!”
騎兵不入林,入林很危險。況且這雪地裡地形更為複雜,裡面藏了什麼絆馬索,誰能知道?!比那枝葉隱藏更難以察覺。因此必會吃虧!
袁尚便道:“若是如此,晚上進攻,如何!?”
“若強行突破,既便是晚上,也不可入騎兵,當以步兵為主!”謀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