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呂嫻笑應了。
劉琦也起了身,道:“琦亦告退!”
說罷三人退出去了。郭娘子也起了身,道:“女公子,末將也退下了。”
“好,”呂嫻道:“且勞郭將軍請司馬徽先生與龐統來一敘。”
郭娘子應聲,退出去了。
書房內剩下馬超,他就自在多了,坐到沙發上去按了按,好奇之中,帶了些悶悶不樂,和百思不得其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話就說,何時連孟起都變得如此內斂了,那才是怪事。”呂嫻說著便樂了。
“我想不明白,為何要用袁耀,你就不怕他叛徐州?”馬超道。
“因為他是袁耀啊,”呂嫻笑道:“箇中原因,自己去想。”
馬超氣悶,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臉色臭著,不大好看。這貨一向如此,呂嫻也習慣了。熊孩子嘛,還能指望他能說個好話,有個好臉色?!
因此呂嫻也不理他,自顧自的開始處理公務了。偶爾一瞧,見馬超自盯著自己,腿在那直抖呢,只是抖的十分沒有規律,顯然因為想不明白,而急躁!
馬超確實是想不明白她的那句話,因為他是袁耀!
他是能想通,因為他是袁耀,所以他只要去了淮南,袁氏舊將,估計沒有會去投劉備的,或是被荊州,孫策等人策反的。
可是,利處來自於此,風險呢,不也來自於此嗎?!
為什麼?!她能用人這麼大膽?!是因為她有容人之量嗎?!容人之量是不假,但是,若是她沒有兜底的底氣,她也不敢如此用人,為什麼?!
陳宮,賈詡,徐庶,陳登……戰將則是郭娘子,呂青那小子!?這是保證。
她到底是什麼底氣,敢如此肆為。
見他恨不得把自己給盯穿了,呂嫻便道:“防人如防賊,得不了天下,一味至寬,而完全無備,也得不了天下。寬仁與內緊,並不衝突!”
她一笑,道:“我此策一出,天下人皆道我呂氏仁義,來投者,必信任呂氏之仁心也,必不防備,劉琦就是一個好例子,而你與你父馬騰,也是其中一個,現在為止,你不是更相信我的人品了嗎?!這些,都是效果……”
馬超聽明白了,雖然放心了,可是也更疑惑了,不解了。
而那邊已有人報與呂布與諸將諸臣,道:“女公子任職袁耀為守南將軍,不日將抵淮南任職。”
此事一出,諸將譁然,議論紛紛,文臣更是交頭接耳,而閻象與李豐卻是真真正正的吃了一驚,二人忙去看諸人臉色,以及呂布的臉色。
呂布卻沒什麼感受,只笑道:“如此甚好!吾子之才,足以制南也!”
閻象再去看陳宮與賈詡,只見陳宮哈哈朗聲笑著對賈詡道:“果然不出文和所料。”
賈詡笑而不語。有很多事,他與呂嫻都不必商議,不謀而合的感覺。這大抵就是心意相通的妙處了!
閻象隱諱的看了一眼賈詡,這個人向來低調,只行事,從來不多話。但是沒有人敢小看他。聽陳宮之意,原來是賈詡早有屬意袁耀。
便是閻象與李豐二人,此時心裡的感受也是極為複雜的。
李豐低聲與他道:“女公子用人之法,不得不服。非雄主,何敢為此?!”
閻象不語。
袁公子既已再去淮南主事,那麼,他們這些人就得避嫌了,絕不能跟隨。不然於公子,於他們,都不利。他們這點局勢還是看得清的。
時勢已改,若是還心存妄想,就是真的蠢了。
看她如此用人,李豐與閻象心裡其實是極度的震驚,還有歎服的。除了能心服口服,其它的語言也表達不出什麼來。
而那邊龐統聽了,卻是不得滋味,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