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劉琦道:“袁公子心細如髮。”
二人進去時,馬超已經坐下來了,盤腿隨意的極,不像旁人,多少還守個禮,跪坐著。
呂嫻見二人來,已是起了身,笑道:“義兄,劉公子,快來入坐。”
“義妹。”袁耀笑道:“你新回,我本欲來看望你,又怕打擾,因此趁今天熱鬧,才遲來,義妹休怪。”
劉琦也忙拜道:“參見女公子!”
“休客氣,速入座。”呂嫻扶他起來,請二人坐了,才對袁耀道:“義兄不來,我也是要去看望的,今日既來,待大宴過後,且留下一敘。劉公子亦是。”
“恭敬不如從命。”袁耀看她神色還好,雖瘦了點,但是精神極佳,想必雖吃了苦,卻並沒有挫折。她也算是個精神極強大的人了。
劉琦也忙應了。
“還未為你們引見孟起,這是馬超,此次若無他相助,我若想快些回徐,只恐甚難。”呂嫻笑道。
二人忙拜道:“馬兄!”
馬超看了兩人一眼,見他們文文弱弱的,弱不禁風的,便擰了眉,道:“這中原男子,是否都是簪花戴玉,粉玉塗脂之輩,好看是好看,就是不中用,半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氣氛一涼,連司馬徽和龐統都驚了一下。
袁耀與劉琦是萬萬沒想到,今天龐統倒老實,再沒料到惹事的人反而是馬超。
龐統在一邊瞅著他們三人,在那悶笑呢,估計是被司馬徽警告過了,他除了喝茶,以及還禮說些禮上的話以外,半個字也沒開貴口。老實的不得了。
來之前,司馬徽也確實與他三令五申過,說是女公子特特點指了他帶龐士元去,但是去歸去,也得看這天大的面子,這喜宴之上,若是敢出言不遜,就一輩子只嘆才無人識吧。
因此,龐統也是乖覺,老老實實的,在司馬徽一邊坐著,一派名士風流,嘴含笑意,就是不說話。
因為司馬徽說了,有多大的事,也得等滿月宴過去以後再說。便是女公子無話說,今日他也會為他引見呂嫻的。
龐統老實的都恨不得當鋸嘴葫蘆了,還尋思著一會兒不能多飲酒,以免說出不中聽的話來。
但萬萬沒料到,這馬超……
這下一句都不用說,肯定是要說怪不得他們的爹都不中用,都敗了呢,這是得罪死人的話。
果然,劉琦的臉色已是沉了下來,臉色怒極。
袁耀的笑也有點淡淡的,但他是分得清他與呂嫻的立場的,不至遷怒,但對這個人,也是大大的打了個差評!
呂嫻聽了,也是頭疼,她便是想斥馬超一聲,但是這斥責聲一開,這喜事上,難免就有點收不了場了。
見龐統暗搓搓的小眼睛看過來,估計是在看她如何應對,她的頭就開始暈,他孃的,在場倒有好幾個刺兒頭。這事沒完了是不是?!
她便笑道:“孟起此言差矣。我義兄與劉公子長的好看,只是錦上添花之點綴,而真正的本事在於胸有計謀,出口成章。”
馬超語塞,也知失言,卻又不好致歉的,便悻悻的歸座。
“孟起啊,你剛剛一言是將連我帶內的所有中原士人都罵進去了,包括水鏡先生和士元在此,”呂嫻道:“你既自視甚高,叫士元出一題與你解,看你可能解得開,若解不開,便得認輸。與我義兄和劉公子道歉。若是贏了,我便當沒有此藐視之事。你既要以才凌人,此事終結也以才結,如何?!”
馬超暗叫糟,他就知道呂嫻不會輕意饒了他。一時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