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人趕到,一人去止呂布的戟,一人去止張飛的長矛,一時皆勸道:“本是誤會,還請都息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打殺!”
張遼也勸道:“翼德,主公衝動,一時竟冒犯了,本無意來犯翼德之軍,還望休要誤會,徐州並無有與劉使君交戰之心!”
張飛的臉黑的像炭一樣,冷冷的掃了一眼張遼,知道他們人多勢眾,心知敵不過,又在此地盤上,只能作罷,卻是也不理會他們三人,命人鳴金匆匆的收兵走了。
淩統到底還是被劫了下來。呂布洋洋得意道:“如何?布甚勇也,截了他的道。再加上此人,王楷必回!”
張遼都無語了,呂嫻不在,呂布真的像像撒瘋的野虎似的,沒了管束,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這叫啥事?!這不是樹敵嗎?!你說你為一土地城池的樹敵就樹了,為這個就……
“主公,張飛擒淩統,本分散了孫策的注意力,共擔了仇恨,可是淩統一被主公截回,孫策豈不更恨主公?!何故如此?!”張遼臉色也有點無奈,道:“既擔了壞名聲,又同時得罪了劉孫陣營,這……”
呂布這才回過神來,臉也沉了下來了,但到底沒有發作,不至於對張遼發怒,沉默了一會,紀靈還以為他被張遼說了會惱羞成怒,正沉默著。卻聽呂布道:“把淩統提來!”
兵士們早集合了,張飛這一走,不就集合了嗎?!
因此淩統很快從囚車裡被提來了,那個慘,都叫三人吃了一驚。
這鼻青臉腫,身上全是鞭痕的人,是淩統?!
“這……”呂布也有點詫異了,押囚車的是個小卒,一道被截下來了,此時正發抖,見呂布一問,哪有不說的,便道:“……這一路,張將軍一喝酒便要鞭一頓解氣,就,就成了這般模樣……”
紀靈和張遼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呂布道:“唔,布是行了好事啊,這是從張飛手上救了孫策的人……”
他似乎也料到張遼所說的是事實了,這個事吧,他的確是魯莽了些,若是叫嫻兒知道,怕是又是一頓好罵,便試圖挽救道:“布既行好事,怎麼能不示好孫策?!這樣吧,派人既刻送淩統回孫策營去,布修書一封,只說是看不過張飛施暴,從張飛手中救下人的。如何?!”
反正張飛是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紀靈也是無語。這截人叫什麼事啊?!
你要是截人,得有好處啊,關鍵是什麼好處也沒有,換王楷回,真的只有一個周泰就夠了。
一來吧,這淩統吧,一般弄到敵將,都是要勸降,為己用,結果倒好,還送回去?二來吧,這個傷……便不是呂布真的沾手了,但這麼送回去,孫策的臉往哪兒擱?!說不定因太怒太羞,遷怒於你呢,說你呂布盡不整好事,天天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沒事閒的淡疼的惹事,讓他生氣?!
畢竟廣陵的事,周泰的事,孫策能不怒嗎?!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怎麼補救?!只能這樣了,不然這個鍋,又算在呂布身上?!
現在這樣,算寥勝於無吧?!
紀靈也是一臉無奈,他掃了一眼張遼,張遼果然嘆了一聲,道:“好吧,如此也可稍解孫策之恨。”
爭地爭地的真的就是後家之事,但是私恨上,是能少惹事就少惹事,結果這呂布真是……
張遼有點想念女公子了。只有她管得住。
這突然帶著虎威軍跑出來,真是攔都攔不住,擱誰身上,都鬱悶死了!
張遼更是如此!
張飛得了淩統,失了廣陵,也反應過來了,他一路上也明白了,是真的被陳登給誆了,想回去又怕中間有呂布截斷,到時首尾不能相顧。一時飲為大恨,接著淩統還被呂布搶了,那感覺,跟嗶了狗一模一樣,氣煞煞的跑到關羽那去了,一見面就痛哭流涕道:“呂布欺人太甚,飛不與之戴天!”
而廣陵陳登呢,聽了這事吧,那心裡五味陳雜的跟張遼一模一樣。
至於孫策,見到呂布的信時,再見到淩統這般模樣,臉上又青又白,又羞又怒的,接著便是與淩統一通大哭。
淩統受辱又失了廣陵,一心要一死明志,孫策好不容易拉住,才勸下去叫他治傷,將來報仇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