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艾爾文又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大聲說道!
“你說不是瘟疫,那你還記得什麼?”安德莉亞有些生氣,顯然這問題他們不止爭論過一次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場大雪之前的事情和我醒來之後的事情。”艾爾文有些失落的說道。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的看看眾人,說道:
“前幾天,就是……就是……您和愛麗絲還有先生一起在街上見到我那次。
我好像想起一些什麼。但……很模糊,有些記不清。”
在場的公主殿下、愛德華、莫妮卡還有愛麗絲都明白過來,是那次“神諭”事件。
由於愛德華警告過的關係,大家都對那件事保密。
愛德華點點頭,艾爾文失憶的症狀符合他前世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表現。
但是一直失憶七八年都沒好確實有點奇怪。
他也不是什麼醫學專家,不知道這樣的失憶算不算正常,而且這是個有魔法的世界。
他自己就有消除人記憶的魔法。
也不能排除艾爾文中了什麼魔法或詛咒的可能。
他試探著問道:
“艾爾文這些年你有頭疼、焦慮、失眠的症狀嗎?”
“有啊,在我成為正式牧師之前,一直都有。
成為正式職業者之後就沒有這些症狀了。”
安德莉亞見過愛德華施展消除人記憶的法術,也聽過他說的那些副作用。
她眼前一亮,望向愛德華,問道:
“這能說明什麼?”
愛德華氣餒的聳聳肩說道:
“什麼也說明不了,正常人受到那些強烈刺激的反應和被施了魔法或下了咀咒,都有這些症狀。
或許催眠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讓人找到一些丟失的記憶。
但這辦法在艾爾文身上行不通。”
“為什麼?”安德莉亞問道,她最討厭愛德華這種說話留一半,需要人“捧哏”才繼續往下說的說話方式了。
“艾爾文已經是正式牧師了,牧師是施法者中最特殊的職業。
他們施法的源頭不是自然中的魔法元素。
而是他們所信奉的神明,從正式牧師開始,他們就是一種“神眷者”。
所以他們的精神壁壘比同等階施法者要高得多。
想催眠正式牧師,必須得有魔導師級別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