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仁王要求你補請喜酒耶。”
“請唄!也應該,我羅真成親了,這麼大件事呢!”
“重點是,賢王和仁王都要來吃喜酒,以後就順理成章相互往來,扯上關係了喲!”
“不要緊,只要是住在京城,明面上的禮節往來總得有,誰都避免不了!”
他將錦繡摟緊些,咬著她耳朵道:“整個大夏都知道我與南宮照曾經在西北戰場並肩作戰,我們之間的關係大家心照不宣,皇帝也預設,誰都不傻,刻意接近自然不是為了籠絡!”
“這些我都不懂,你自己要小心些。”
“知道,別擔憂!”
“剛才我不出去,沒親眼見著兩個皇子,長得像南宮照嗎?我聽到他們的聲音,一個優雅悅耳,溫潤有禮,另一個感覺有點陰冷傲慢。嗯,我猜那個很好聽的聲音一定是賢王?”
羅真眯起眼睨著她,冷冷道:“瞎猜什麼呢?不過是講話的聲音,還要分好聽不好聽?”
錦繡:“……”
難道猜錯了?溫潤那個不是賢王,傲慢的不是仁王?自己感覺一直挺準的啊。
羅真看她自顧轉著眼珠子瞎琢磨,不甘地把她箍緊在懷裡搖晃了兩下:“我的聲音……不好聽嗎?”
錦繡頭上釵環險被他晃掉,忙伸手扶住,抬眼看他黑著個臉,眼裡居然閃現某種名叫忌妒的神色,忍不住哧地笑出來:
“好,好聽啊!好聽的聲音多得很,譬如千萬種樂曲,但樂曲聽多了也會膩,只有一種聲音,一百年都聽不夠的”
“是什麼?”
“親人的聲音,愛人的聲音,哪怕像一把破鑼,也不會嫌棄的!”
羅真臉色鬆緩下來,唇角微翹:“只一百年麼?我的聲音又不是破鑼!”
“誰敢說你是破鑼?我要跟他拼命!你的聲音可是我的最愛!我願意百年千年萬年一直聽著,永遠聽不夠!”
羅真滿意了,一張臉晴空萬里,笑容堪比春花漫爛。
樂了好一會才告訴錦繡:“那個文雅的是三皇子賢王,生母是賢妃;另一個比較傲慢的,是四皇子仁王,淑妃所生;賢王自幼體弱,是所有皇子中個子最單薄的,皇帝為了他的身體所想,準允他在讀書之餘,再拜一位道長為師,據說是習學些藥理醫理,以及能強身健體的內功心法……賢王溫雅內斂頗有心機,你參比南宮照的性子,反過來想,便知賢王是什麼樣人。賢王與仁王,一直關係很好。仁王正如你所感知的那樣,他性子陰沉,為人倨傲,但他卻是把斂財的好手,喜歡做生意,且門路極廣,什麼樣的生意都做。你那個洗衣皂方子,賣給了赤州城富商,那富商背靠的便是四皇子仁王!”
錦繡吸了涼氣:“我當時也想過的,咱們小戶人家不宜露面,更是要避開達官貴人免生意外,想不到避來避去,還是撞到皇家人手裡!幸虧我們不是太貪,只要了三年分紅,也幸虧他們沒有抓著大牛探問不休,尋根究底,要是他們設個圈套陷阱什麼的,引得我再投下咱們家那些沐浴香露及洗髮香波的方子,可就沒法收拾了!”
錦繡有些後怕地往羅真懷裡縮了縮,抬頭與他四目相對,討好地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子,往臉上親了一口:“還得慶幸我慧眼識珠,招了個侯爺做女婿,總算有點靠山,不怕人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