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
路懷秋站在木橋之上，微涼的晚風輕輕地掀動著他的劉海。
一切都顯得那麼舒適且愜意。
唯一感覺有點煞風景的是，他今晚剛好穿了一件寬大的短褲，風吹過來的那一刻總覺得襠下有點涼颼颼的……
路懷秋其實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幕。
在一個一切看得起來都顯得靜謐而美好的夜晚，他居然會遇到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
可惜。
他並沒有和這個女孩子在噴泉的燈光下互相凝視，也沒有在溫柔的月光之下擁吻。
——他在和她幹架，甚至還拼刀。
這麼一聽起來，確實就真的一點都不浪漫了。
很可惜。
現實從來不會因為故事不夠浪漫而修改掉命運的橋段。
比如說現在。
路懷秋就這麼看著姜雨琴跪在冰冷的橋面上，胸口上的血洞嘩啦啦地流著血，嘴裡也不停地湧著血，恐怖得像是從驚悚片裡走出來的女鬼。
過了一分鐘後。
嘭。
她倒下了。
手臂依然還維持著捂著胸口的姿勢。
路懷秋走近看了一眼。
——她甚至沒有閉上眼睛。
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眼白的範圍大得嚇人。
路懷秋嘆了一口氣，伸手幫她合上了眼睛。
褲兜裡的手機微微地發出了震動的聲音。
路懷秋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沒事吧，大家長。”
夏至熟悉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
路懷秋抬頭看了一眼天幕。
那個明亮的光點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沒有看錯。
那就是聯盟的直升機。
側翼上面同樣噴漆著熟悉的圖案。
“啊，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