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在路懷秋持續不斷的哈欠聲，還有夏至聯盟不絕的細小鼾聲中。
一堂課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路懷秋盯著夏至頭頂上的那撮倔強翹起的呆毛，莫名有種把手機掏出來連個wifi的衝動。
這時候，他忽然看到夏至的鼻尖處，緩緩冒出了一個氣泡。
隨著她的細微鼾聲起起伏伏，那個泡泡也富有韻律地變大變小……
“！”
好……
好有趣啊……
眼見這一幕，路三歲上線了。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支水筆。
接著拿掉筆帽，將筆尖指向了那個氣泡。
然後——
啪。
的一聲。
將氣泡戳破了……
哦豁！
路三歲樂不可支。
這種感覺，真的太舒適了吧！
這就跟他小時候走在街上，看見一些被扔在地上的裝豆漿的塑膠杯子的時候，都會忍不跑上前去踩上一腳。
當杯子被踩爆，聽到一聲“嘭”的巨響的時候。
路三歲便找到了一整天的快樂源泉。
然而。
當夏至鼻尖上的氣泡被戳破的時候，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過了數秒鐘之後，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用那雙看起來毫無焦點的眼神打量了路懷秋一下。
“我睡著了？”夏至側頭望向路懷秋道。
“沒啊。”路懷秋道，“你剛才可認真了。”
“可我好像不記得老師講什麼。”夏至道。
“哪有老師，剛才是自習課。”路懷秋道。
“噢。”夏至挪回了目光。
很快下課鈴便敲響了。
剛下課沒多久，就有好幾個同學湊過來跟夏至打招呼，大多數也都是男生。
不過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只跟夏至講了不到三句話，便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因為自始至終，夏至的臉上都沒什麼表情，講話的時候也完全不帶任何聲調。
這讓跑來搭訕的男生們感覺有點小慌，還以為是自己把夏至給惹生氣了，於是不得不尷尬地又溜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