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對於當下的場景,可以反過來。
反過來後,便變成了:醫院酒肉香,路有蒼鷹在。
為何變成了這幅模樣?
終其原因,還是因為物種的緣故。相對於三人與蒼鷹來說,就好似螞蟻和猛虎般。猛虎自然不會對螞蟻感興趣,螞蟻也會悠然自得,大搖大擺的走在猛虎身前,或者周邊。
還能利用猛虎的威儀,來保證自身安全。
所以,三人過得很舒適。兩大保鏢,人面蜘蛛加蒼鷹喪屍。這等陣容,在黎鄉市可以橫著走的。
因此,三人這夜飲酒作樂、歌舞昇平,好生快活。
的確如此,兩大不請自來的保鏢,對所謂僱主並無興趣,還是該吃吃,該睡睡。
時至凌晨三點,狂歡的三人也停歇了下來,一個個坐在篝火旁,跟被霜打了似的,怏怏的。
有句話說得好,狂歡過後,或多或少都會覺得有些失落,三人便是如此。
窗外的夜色並不美麗,天空之上烏雲零星佈滿天空,以至於潔白的月光只能從它們縫隙中透射而出,照在黎鄉市上。
這樣使得黑白不一,黑的佔大多數,白的佔少數,黎鄉市就像是得了白癜風一樣。
鄧思明將目光投向窗外,自然不是為了欣賞這該死的夜色,而是看那隻蒼鷹喪屍走了沒。
鄧思明看到蒼鷹喪屍仰著頭,似乎在望著天上時而隱時而現的月亮。它全程一動不動,宛若雕像般。
“咦,老鷹睡覺都這樣的嗎?”,鄧思明不由得脫口而出。
他的聲音吸引了冷語跟錢海二人,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窗外,錢海說:“非也非也,老鷹都喜歡在高處築巢,亦如懸崖峭壁什麼的。”
“它是不可能在地面睡覺的。”
一陣微風襲來,掠過蒼鷹的身體,使得其身上羽毛動了動。這似乎在告訴世人,它可不是雕像。
錢海胸有成竹地說道:“你們信不信,過不了多久它就會騰空而起,找個高處歇息。”
說完錢海轉頭看向冷語,“你在外活動最久,這附近那棟建築物最高?”
鄧思明回過頭來,看著冷語等待其答案。
冷語往身下指了指,錢海頓時覺得窒息。
“冷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這裡最高?”,鄧思明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老鷹要歇息的話,必然是我們頭頂。”
黎鄉市住院部高達三十層,目前他們住的地方是二十二樓。
“它來的話,豈不是要跟那隻人面蜘蛛搶地盤?我們得趕緊走才是。”,錢海慌忙起身,前去收拾東西。
冷語示意錢海莫慌,也阻止了鄧思明想要去收拾東西的動作。
“他們大戰,人面蜘蛛必輸無疑。”
“所謂天敵,就像貓跟老鼠,老鼠無論如何都無法反殺貓。”
“我們大可不必離開這裡。”
“對啊。”,鄧思明聽著覺得有道理,補充道:“更可況我們這兒是二十二樓,距離頂樓還有八層。”
“它們打生打死,也不可能把八層樓給打沒了。”
錢海聽聞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也是,你看我這腦子,受傷太嚴重了,判斷力都丟失了。”,錢海整理整理額頭上的頭巾,坐回篝火旁。
冷語注意到了錢海額頭上的頭巾,不過並未多說什麼。
他知道,錢海破相是因他而起,但當時他沒有任何辦法。
總不能生死存亡之際,還顧及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