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比的淒涼,無比的蕭條,也無比肅殺,因為光禿禿的他們就像是大軍直立而起的武器。
錢海跟黎黎來到娟娟的墳前,那顆銀杏樹旁。
娟娟的墳被白雪鋪滿,像是一張潔白的毛毯鋪蓋在上面。
墳前的墓碑,也堆積了許多積雪,把貢品全部覆蓋住。
黎黎蹲在墓碑前,伸手將上面的積雪抹乾淨。錢海則是來到墳堆前,抹上面的積雪。
等積雪抹乾淨,粉好似變成了新墳。
黎黎上了貢品,燒了香紙,然後佇立在墳前,默然著。
錢海來到她的身旁,伸出一隻手把她攬過來,讓她倚靠在自己身前。
天空下著瀝瀝淅淅的小雪,伴隨著風忽左忽右,最後落下大地。
二人處在一片雪幕中,看著面前的墳墓一點一點再次被白雪覆蓋。
“有些東西是怎麼抹,都無法抹掉的。”
“除非世界變了,冬去春來。”
“嗯。”,黎黎嗯了一聲,靜靜地依靠在錢海的胸前,沉默不言。
二人佇立於大雪飄零的黎鄉市回鄉公園,心無旁騖,並不擔心周邊的危險。
因為黎鄉市的高階喪屍,全都被冷語殺得乾乾淨淨。以至於錢海一個初藍級別實力的倖存者,在黎鄉市是無敵的存在。
所以並不擔心處在回鄉公園會被襲擊。
......
...
首都、軍區、屠魔團團部辦公室。
團長寒晨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雪飄落,思緒卻飛到了九霄雲外。
當孫排長回來,說放跑了冷語,並且說了冷語的言行舉止後,他陷入了沉默。
但如今人民在先前的創傷之下,無法再認可喪屍還會跟人一樣。他也不敢認同冷語,但冷語表現跟所有的喪屍不同,他想不通為什麼,所以沒有再派人去擊殺冷語,就這麼放任著。
他想看看,冷語後面會怎麼做。
這時孫排長跑進來報告道:“團座,五級危險體進了黎鄉市。”
寒晨點了點頭,從窗邊退了回來,朝門口走去。
孫排長很詫異,不由得問道:“團座,你是想親自出手?”
“才一個五級危險體而已,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寒晨搖了搖頭,聲音穩沉而滄桑。
“我想去見一見冷語,那個一級危險體。”
孫排長露出了笑容,“如果有你做擔保,人們必然會接受他的。”
寒晨搖了搖頭,“人民是不會相信的,心頭的傷疤還在,怎麼可能瞬間痊癒。”
“我之所以想見他,是因為我想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孫排長略顯失望,但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團座,他並不在黎鄉市啊,他的目標是北海市,現在估計在柔都。”
“柔都都打成這個樣子了,他一個小小的初青,必然會退回黎鄉市的,如果他不在黎鄉市,我再折回柔都。”
“是。”,孫排長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