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只是盡了大夫的本分,若不中聽,離王殿下就當沒聽見。”
郝連城太陽穴道上的青筋已經冒得出來,這個女人太知道,如何激起他心頭的厭恨。
跟著過來的無情轉過了頭,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憋笑。
這幾日在雲清寧跟前,無情屢屢被駁得無話可說,一個大男人不憋屈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看到郝連城也碰了釘子,無情很不厚道地,居然覺得痛快。
“本王今日不想再看到你!”赫連城壓著火道。
略一點頭,雲清寧徑直往外走去。
真是太巧,雲清寧也是這麼想的。
月上柳梢,御書房裡點起了火燭。
赫連城坐在書案之後,手中拿著一份書卷。
無情站在旁邊,忍不住悄悄打量著他。
在赫連城身邊多年,這位高興與不高興,無情不用看,甚至聞一聞便知道了。
赫連城從離開月華宮,臉上便陰霾重重。
雲清寧那伶牙俐齒,威力越來越大了。
不過教人看不明白的是,赫連城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就連當初雲清寧在他手裡,也吃了不少虧,今天卻是輕輕放過。
“殿下,不好了!”
外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赫連城雙眸眯了眯,朝著無情看了一眼。
無情立刻出去,片刻之後中,回來稟報道:“是心兒姑娘跟前的芍藥,說是心兒姑娘腿傷突然嚴重,人已經昏厥好幾回。”
赫連城只是淡淡問了一聲,沒有說任何話。
御書房裡重新安靜了下來,無情又繼續在旁邊站著。
“殿下,必定是雲清寧在背後下的暗手。”
外頭又傳來一句,原來那個芍藥還沒有走。
無情只想搖頭,轉身出去喝道:“離王殿下下已經知道了,我不是已經找太醫過去了,有空在這兒杵著,趕緊回去伺候!”
芍藥眼神閃了閃,又往御書房裡瞟了一眼,總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無情直搖頭,這個芍藥實在不討人喜歡,有不少事都是她在心兒背後鼓動。、
赫連城沒管外面的動靜,此刻他正瞧著手裡一塊錦帕。
這帕子是他從長寧宮裡發現,瞧著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除了帕子一角繡著的那朵……白梅。
無情轉身正要回御書房,便瞧見赫連城從裡面出來。
“去長寧宮!”
赫連城丟下一句,轉身便走。
頓了一下,無情趕緊追了上去。
想必赫連城興師問罪去了,這才是離王殿下的風格,如何能因一個小女子懟上三言兩語,便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