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默默數雷劫的人，發出疑惑，“最後一道雷劫要問道吧？問道只有渡劫本人能聽見，這小娃娃知道如何回答嗎？”
“完了，要是問三歲小娃娃想吃什麼，她肯定答得上來。要是問她什麼是道，她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這麼大陣仗，仙尊親自幫孩子渡劫，別是功虧一簣吧。”
葉挽看到天雷自歲歲出現後的表現，倒是一點兒也不慌。
天道對她那是一點兒也沒手下留情，對歲歲，天雷都能劈成花朵，這問道，相信天道有自己的理解。
果然，到了問道的時候。
歲歲聽到有個爺爺的聲音在耳邊慈祥地問她：“什麼是道？”
歲歲已經不哭了，但之前哭得太狠，有點打嗝，“嗚……道。”
不知道。
“無道，大道無形，無道既有道，道法自然。”
歲歲聽不懂這個爺爺說什麼，她眨巴眨巴淚眼，轉頭尋找這個爺爺在哪。
天上，最後一道雷落下，在半空跟打了個啞炮似的，化成細細小小一條。
厲九殊：……
厲九殊幹脆讓開，讓天雷朝歲歲去，他飛身落在歲歲身邊，防止那天雷變臉。
細絲一樣的雷電打在歲歲頭上，甚至連頭發都沒炸，彷彿只是挼了下歲歲的頭，結束後還給扭了個笑臉。
圍觀群眾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
原來天雷憐愛幼小的嗎？下次可不可以憐愛一下他們這些幾百上千歲的老人？
歲歲破涕而笑，看到藍色的雷光做成的笑臉，伸出小手手去抓，笑臉在她的小手手裡散掉。
厲九殊抬眼望天。
比起天雷哄娃，閨女有個尋寶鼻子真的不算什麼。
漫天雷光停止，雷雲散去，天光傾瀉而下，一道祥光打在地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上，小娃娃看起來像是被神光點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尊神明座下的福娃娃。
天邊出現了一道虹彩，伴隨著靈雨落下，遠遠看去，這靈雨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爹爹~”歲歲朝爹爹張手要抱。
厲九殊把這小嬌娃娃抱起來，臉上立馬得到一個軟乎乎的親親，他覺得體內承受的反噬之痛都減輕了不少。
“爹爹不痛嗎？”歲歲抬起小手摸摸爹爹的臉，捏捏爹爹的耳朵，甚至連頭發都扒拉兩下，確定沒看到爹爹受傷流血。
“爹爹，你真的不痛嗎？歲歲給你呼呼。”歲歲趴在爹爹肩膀上往後看，想要看出爹爹身上有沒有被雷劈壞。
“歲歲後面不是也被雷劈了一下頭頂嗎？歲歲不疼，爹爹也不疼。”厲九殊笑著把閨女往後探的身子拉回來。
雷劫一散，葉挽立即飛到父女身邊，看著抱著歲歲毫無異樣的厲九殊，她朝歲歲伸手。
“來，娘親抱，讓爹爹歇會。”
“娘親。”歲歲乖巧地張手傾向娘親。
葉挽把歲歲抱過來，看向靈雨下也不失神彩的男人，“仙尊可還好？”
厲九殊看著站在靈雨裡，微微仰頭看他的女子，母女倆眼裡是如出一轍的擔憂。
他壓下快要出口的悶哼，輕描淡寫道：“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