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及時合攏，瞬息之後，王牧真身重現，面色蒼白，他抬眼看向前方。
一道永恆存在的盤古幡，盤古幡後是層層雲霧，隱約可見一道人盤膝而坐。
雲層逸散，道人元始第一次露出真容，面如金玉，宛如廟中的金身玉象，帶著同樣的漠然看著他。
“道人王牧，見過玉虛天尊，多謝天尊手下留情。”
王牧面色沉靜，拱手見過。
眼前的中年道人不類太上的與道相合，宛如清風般自然而然，也不是通天教主的鋒芒畢露，而是真真正正的位格高貴。
是真正高不可攀的聖人。
而這位聖人，此刻卻對著敢於挑釁他的螻蟻，微微頷首。
能闖過玉虛階，承受了他的聖人大道，還讓聞道鍾九響，無論哪一點都足以讓他改觀。
“承盤古大道，能走出自己的道，不算辱沒，你做的不錯。”
元始緩緩開口，聲音高遠，宛如九霄傳下。
“若有意，可入我玉虛宮門下，為吾教副教主。”
話音落下，王牧詫異抬頭。
而他還沒開口，三十四重天，忽的升起一道青光，輕鬆越過九十九層玉虛階，化作一個青年道人。
“師兄，這你就有點小氣了，你那闡教副教主之位予他又有何用。”
通天邁步輕笑，來到王牧身前，“王牧道人，我觀你也很不錯，有資格入我截教，若你願意加入，別說副教主，這截教教主之位我都可以給你。”
“大教教主氣運加身，對你應該很有作用。”
說完還對著王牧眨眨眼。
元始目光轉向通天，微微皺眉，“師弟切莫耍混，你那截教多為披毛戴甲，溼生卵化之輩，能有何氣運。”
他這話毫無嘲諷，完全是從心之言。
但通天聽到，卻是赤裸裸的諷刺，他目光微抬，露出鋒芒。
“吾截教如何，不勞師兄管教，倒是師兄那闡教，似乎很有幾個背生反骨的角色，師兄若是捨不得清理，不如師弟代勞如何。”
元始雙目微眯，“此界之闡教，與吾之闡教如何等同。”
通天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兩位聖人道域隱隱相爭，迫的王牧也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大道，抵抗這股壓力。
面對兩道投來的目光，王牧冷靜搖頭。
“多謝兩位天尊看重，不過在下有自己的謀劃，不打算加入任何勢力。”
聽到回答，元始闔上雙目，抬手收起了盤古幡，而後一言不發的消失在雲床之上。
通天道人道：“我剛才所言不是玩笑，你若真的選擇加入，這截教教主之位予你也無妨。”
王牧還是搖頭，“在下也是認真的，量劫之內，絕不會考慮加入任何勢力。“
他微微拱手，“天尊援手之情，王某謹記在心。”
通天可惜搖頭，也化作青光再次消失不見。
兩位聖人消失，腳下的玉虛階也消失不見，化作一層雲霧，浩蕩的三十五重天，變成一團迷霧，什麼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