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一邊嫌我會計大叔這不好那不好,一邊又讓他給你往家裡扒拉錢,再給他戴頂怪色的帽子,你覺得,你跟我會計大叔,哪個更鬱悶一點?”
周綵鳳扯住她衣服角就哀求:
“噓,小凝,求你,你小聲點,我沒再跟小二有什麼了,我就是心裡苦悶!我讓你叔扒拉錢,我也是為了國紅他們啊,要不然,我才不和你叔他過呢!
你還小,你不懂,這種沒用的男人,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一天都不想過,可你說離婚?這離婚了,我一個女人還能過日子嗎?”
秦凝扯出衣服角,說:
“你和小二怎麼樣,關我屁事!不過,你連跟小二做那些事都敢,你怕什麼離婚啊?畢竟你那個事要是讓人知道了,我都幫你和你家國紅他們愁,還活得下去嗎?可離婚了,最多日子苦點,不至於死了,對吧?哎哎哎,你知道我還小,你老是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我沒人說啊,我快要憋死了啊!”
“你!”秦凝看著周綵鳳可憐兮兮的樣子,搖搖頭,說:
“綵鳳嬸子,反正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要乾淨利落些的好。你呢,要麼好好跟會計大叔過日子,熬幾年,就抱孫子了。你要是覺得熬不下去,那就離婚,總也是條生路。
可別再跟小二搞七搞八了,說實話,小二娘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有一天,真的知道了,打到你門上,誰會說你一句好?誰會知道你心裡苦悶才這樣的?那你就是死路一條。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好了,我走了,別再喊我了啊!我其實看不起你,你別總是讓我當你知心大姐!”
就這麼的,周綵鳳賤嗖嗖的被秦凝當孫子似的罵了好幾回,竟然黏上了秦凝家。
要是秦凝在家的話,周綵鳳時不時的會捧著飯碗,跑到秦凝家嘮上幾句。
據秦凝的冷眼觀察,似乎周綵鳳現在真不和唐小二來往了。
秦凝暗自想,阿米豆腐!要是這女施主回頭是岸,她這和唐僧似的唸叨也算值了,也是為人的功勞一件啊!
所以,周綵鳳自己要跑到秦凝家來幫忙,秦凝很是無所謂,怎麼滴,她也算挽救了一個失足婦女啊!
下午的時候,廚房裡更熱鬧了,所有的菜都必須在五點前準備齊全,桌椅板凳碗筷也全部要置辦妥當了。
秦三麻和幾個男鄉鄰,也來幫忙,秦凝家小院子裡晃來晃去的都是人,秦凝更加沒那麼多能插上手的事兒了。
秦凝就找了個機會和秦阿南說:
“姆媽,春燕她,你和良保叔,到底怎麼安排的?”
秦阿南全程挺害羞,整個這一天臉都是紅紅的,但她雖說是結婚的主角,可又是戶主,大傢伙要做什麼拿什麼,還是得問她,她也挺忙的,依然穿著件很舊的襯衣,還圍著圍裙,一點兒沒有要結婚的樣子。
此時,秦阿南見女兒問,就靦腆的說:
“按照規矩,不得三天後才把她帶過來嘛,因為跟你良保叔說好了的,她還姓許呀,算是許家的人呀,所以,讓春燕她小嬸嬸帶幾天呢。”
這個規矩,說白了就是,許良保入贅過來,許春燕就是拖油瓶,不好在結婚當天進秦家的,得過後了,啥也不是的,暗搓搓的來。
秦凝想了想,說:
“唉,姆媽,這種事,也別按照規矩了,晚上良保叔過來了,春燕一個人在家也不好,你別看她年紀小,這麼熱鬧的日子,單把她撇下,她心裡不定怎麼難過呢,要不然,我早點去把她接過來就是了。”
秦阿南挺無所謂的,只是說:
“嗯……就是你阿山阿姨,說,說,凡事照著點規矩,別讓人看笑話,那個,要不,你問問你阿姨?要是你阿姨同意了,你才去,省得她回頭又罵我。”
秦凝撇了撇嘴,說:“好。”
但秦凝走去灶間,可不是去請教的,而是通知。
她是這麼和任阿山說的:
“阿姨,你們忙著,我現在去良保叔那邊,把許春燕帶過來。早晚要來的,一個小細娘,一個人在家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