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瑪麗夫人,斯巴託老師的妻子”
“那個老古董,你信她”希爾達震驚“你別聽她的,男的都不一定為妻子保持忠誠,你又為什麼要守住貞潔呢,第一次只是一個體驗,人們誇大它,這只是因為他們想控制女人,這是男人們的謊言,我從來沒有見過因失去貞潔而哭泣的男人,卻看到過許多因為失去貞潔而選擇去死的女人。克林狄婭,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被男人控制,他們連半個女人都比不上”希爾達誠懇的叮囑。
希爾達和克林狄婭坐在草堆上仰望浩瀚的星空。
“可惜這個世界是男人們的世界,君王是男的,老師是男的,廚師是男的,士兵也是男的,女人只能在房間裡洗衣做飯。克林狄婭,這世界,好不公平啊。宮裡面的嬤嬤不允許我大笑,要溫柔,要淑女,要聽話,我親眼看著表姐作為聯姻工具嫁給不喜歡的人,我不要這樣,我跳脫,我大笑,我不像一個公主,所有人都指責我,只有我哥哥,他讓我做自己。克林狄婭,以後只有遇到真正尊重你的男人,你才可以考慮和他結婚。男人嘛,可以把他當成體驗的工具,第一次擁抱的體驗,第一次接吻的體驗,第一次□□的體驗,不過記得找一個幹幹淨淨的長得好看的,別被傳染一身病”
希爾達說的時候,克林狄婭回想起來那個和奧瑟斯擁吻的夜晚,突然釋然了。
“對了,後天是這個國家的金洋節,奧瑟斯允許我過了金洋節再走,我們一起去玩吧。”
“金洋節?”
“金牛國最浪漫的節日,也是他們豐收的節日,這一天,每家每戶門前,窗戶前都掛著金洋花。晚上的時候,每家都會帶些吃食來到廣場上,和所有人一起分享,慶祝豐收,年輕的男男女女頭戴最喜歡的花朵,女孩子們會穿上最喜歡的長裙,圍著篝火跳舞,這一天,如果有人邀請你跳舞,是不允許拒絕,拒絕意味著今年會倒黴的,還有,如果有女孩和男孩看對眼了,他們會互換頭花,表示自己願意成為對方的愛人。很多人會在這天告白的!”希爾達激動的搖著克林狄婭的手。
“我們明天逛街買裙子首飾去吧。”
“嗯”克林狄婭爽快答應。
金洋節的晚上,燈火通明,滿街彌漫著金洋花的芬芳,這種橙色調黃燦燦的花朵,紅色的花芯,花瓣很多,緊緊簇擁著,無毒,略微帶有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催情的功效。
奧瑟斯決定留在房間裡看些兵書,製作軍事計劃,對他來說這個節日就是意亂情迷的泛交,沒什麼可去的。
“奧瑟斯,你要不要去?”希爾達牽著克林狄婭沖進房間。
“不去”奧瑟斯拿著地圖端詳著,頭也不抬地回答。
“吶,老規矩”希爾達擠開地圖,把兩朵花湊到奧瑟斯面前。
奧瑟斯無奈抬頭,眼光一亮。
希爾達穿著淡黃色平領露肩短腰雛菊花型鏤空燈籠袖,戴著紫羅蘭鑲金 v 型項鏈,一襲藍色長裙,克林狄婭站在一邊穿著同款白色雪花型 v 領鏤空燈籠袖,露腰的設計看得出細窄腰身,紅色長裙,紅色口紅襯的整個人氣血充足,風情萬種,白皙的面板,蓬鬆大卷黑發,即使木訥沒做任何表情,她就呆呆地站在那裡就讓人挪不開眼。
“我沒想到這裡的民風越來越‘彪悍’了,希爾達,換身去”明明自己印象中,金洋節女士服裝都是些一體長裙,沒想到現在出了那麼多露肉的設計。
“什麼啊,人家都這麼穿的,天氣漸漸熱了,一會還要圍著篝火跳舞,穿成這樣很合理啊,哎呀,你快一點,磨磨唧唧的!”希爾達拿著花催促。
金洋節有個傳統,年輕人的頭花要家裡的長者給帶上,意喻著贈送祝福。金牛和天蠍是世交,奧瑟斯、希爾達和羅伯特還有羅伯特的堂弟比爾從小玩到大,希爾達喜歡熱鬧,每年都要參加金洋節,每年的頭花都是哥哥幫忙帶上的。
“這個是我的,這個是克林狄婭的呀,克林狄婭沒有親人,你也幫她帶上吧。”希爾達指著紫色洋桔梗又指了一下紅色玫瑰。
克林狄婭並不想這樣,但是架不住希爾達軟磨硬泡,剛自己帶上的花又被希爾達搶了過去,現在遞到了奧瑟斯手上。
“克林狄婭並不喜歡花,她甚至都不認識幾種花,她只知道玫瑰,衣服首飾都是我選的,好看嗎?”
“還挺適合的”赫姆洛克老父親般欣慰地笑道。
“赫姆洛克,你要去嗎?”希爾達問。
“我就不去了,那是你們年輕人的節日,好好玩吧。”
奧瑟斯表面波瀾不驚,內心早已波濤洶湧,她確實很適合紅色。
奧瑟斯接過花,幫希爾達把紫色桔梗別在耳後囑咐一句“早點回來”
克林狄婭上前伸出一隻手,攤開“陛下,還是我自己來吧”克林狄婭一直覺得不妥,和奧瑟斯根本算不上親人,他是主人,不能造次。
奧瑟斯不語,抓住伸出的手腕,一把拽過克林狄婭,克林狄婭一個踉蹌,差點沒蹲穩。奧瑟斯把她拉到面前,在克林狄婭震驚疑惑的目光中,將玫瑰花別上,骨節分明、冷白修長手指不經意的碰到耳廓刻意的加慢,摩擦,克林狄婭的耳朵漸漸紅的發燙。
克林狄婭在奧瑟斯松開手腕後,快速地起身,站遠。
雖然奧瑟斯面不改色,但剛才的小動作被赫姆洛克盡收眼底。
希爾達被剛剛的舉措震驚到了,沒想到哥哥這麼粗魯。看著克林狄婭臉上開始發紅,直覺告訴她‘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去廣場的路上,希爾達和克林狄婭捧著莊園備好的食物,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兩個人侷促地隨著人群走著。
“克林狄婭”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希爾達忍不住發問“奧瑟斯給了帶個花,你臉紅什麼”
克林狄婭不語,她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搖頭,臉上還是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