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下他!”
這邊肅州兵的人才剛剛將腰間的佩刀抽出來,那邊肅山軍中便已經有人高聲厲喝道。
根本不用肅山軍的將領們招呼,距離最近的肅山軍士兵就已經一步向前,兩把明晃晃的肅山刀直接架在了那肅州兵的脖頸之上。
“給我跪下!”
還不等那肅州兵的人反應過來,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受了兩記重擊,直接跪倒在地,整條腿都沒了知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
那被兩把肅山刀架在脖頸上的肅州兵只覺得背後寒氣直冒,他能感覺到若是自己敢有半點異動,這些人絕對會毫不留情的給他的脖頸上放出兩道口子。
他本來還想據理力爭一下,可還沒等他說完,便聽到那兩個站在他面前的肅山軍將士說道:“你膽敢在我們肅山關裡抽刀,難道不知道我肅山關乃是北疆第一要衝,我懷疑你是別國派來的奸細,你若敢反抗,就地格殺!”
那肅州兵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行踢的跪倒在地,面對的還是那些正一臉譏諷看著他的普通百姓。
他只覺得胸膛之中一股火焰燒起。
他可是押運軍資來到這肅山關的肅州兵啊!
他是別國派來的奸細?真要是奸細,還會踏馬的把軍資好好的送過來嗎!
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此處的騷動自然是引起了那些押運軍資的肅州兵的注意。
很快,便有肅州兵中將領趕來。
他面色鐵青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冷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給我趕快放人!”
然而他的話對於那兩個肅山軍將士而言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那肅州兵將領看著面前這兩個油鹽不進的肅山軍,他不禁大怒,道:“我等奉皇命而來為肅山候送來這些陛下御賜的賞賜,我等身負皇命,豈容你們造次!你們當真是要造反不成!”
之所以會有現如今這種認識,其實也不怪那肅州兵的將領。
肅山軍公然抗旨的事情之前早就已經傳出去了。
說他們反了,其實是一點沒錯。
可問題就在於,現如今的肅然軍雖然口頭上說反了,實際上卻並沒有做出過任何不當的舉動。
蓋因此時凜冬將至,縱然謀反,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起兵。
然而更有意思的事情便在於夏皇這無比豐厚的賞賜,同時更是在朝堂之上說出了肅山候衛國有功這樣的話。
這算什麼?
這不就相當於是把肅山候之前連抗八道聖旨的罪過全都免了嗎?
夏皇自己都不追究肅山候的過錯,誰還敢去追究?
而若是沒有抗旨這件事的話,肅山候現如今的狀態到底是反了還是沒反?
在肅州兵的這些人看來,肅山候肯定是不會反的。
夏皇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臺階下,他肅山候再不知好歹,也必須要沿著這個臺階往下走。
如若不然,等到來年開春,他們整個肅山關便只有死路一條!
正是因此,他們才料定了肅山關不會反。
也正是因此,他們在經歷著此時的這些事情時,才會顯得如此震驚,才會說出這樣顯得弱智的話來。
只是這位肅州兵將領的話依舊沒有得到那兩個肅山軍將士的回答。
只不過周遭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卻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不會吧,不會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我們肅山關已經反了吧?”
“我們可不是想要造反,我們是已經開始造反了啊這位將軍!”
“他們來之前難道都不知道我們肅山關是什麼樣子的嗎?這種人也能當將軍,可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