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城繾綣纏綿的吻中傳出一聲很輕但卻很清晰的聲音,“你要憋死我啊!”
葉城心中一驚,直起身,看向床上之人。
只見言若行眼睛微睜,看起來有氣無力,但眼底卻閃著細碎的光芒,溫柔而又迷人。
被那種目光看著,身上就好像在寒冬被暖陽照著一樣溫暖而舒適。
言若行真沒想到自己會為了別人去堵槍口,更沒想到自己竟如白雪公主般被一個男人給親醒了。
看著葉城,心裡有些驚慌和迷茫,心說這人什麼毛病?怎麼動不動就動嘴呢?
還是自己這嘴唇長得就好吃?
還處在斷檔期的大腦沒有什麼分析能力,言若行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吻”。
對,那感覺就是吻,他為什麼吻自己?
之前兩次是為了羞辱自己,之後是自己為了完成任務主動要求的。
可剛才,沒人要求他,他也不應該羞辱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難不成他喜歡上自己了?分析了半天得出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答案。
但隨即他又給否了,他怎麼可能喜歡仇人?那可是他恨得要凌遲的仇人,一想到凌遲,言若行又慫了。
葉城看著這俊美的臉,自從醒過來,不超過一分鐘,已經變幻了好幾種神色。這個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
眉頭微皺,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小東西,想什麼呢?”
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言若行眼睛立時瞪了起來,就是身上沒力氣,不然一定揍他一頓,“叫誰小東西呢?你才小呢!”
這是男人的尊嚴!是男人誰喜歡別人說自己小!
葉城則完全忽視了他的抗議,“你是我的寵物,你的名字由我起,我叫你小東西,你就是!抗議駁回!”
“我……”言若行把到嘴邊的髒話嚥了下去,心說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好歹自己剛剛捨命相救,一句謝謝沒說,先給自己起了個名?
人不和非人類計較,愛怎麼叫怎麼叫吧,不就是個名字嗎?
自己之前執行任務時被叫狐狸叫了多少年不也這麼過來了?
見言若行沒和自己吵,一個人吵架也沒意思,葉城也就把這頁翻過去了。
只是坐到床邊,眼睛盯著他,表情嚴肅起來,“兩個問題。一個,你怎麼知道小張,也就是那個保鏢要對我動手,他說當時他槍還沒拿出來你就已經衝過去了。”
言若行抿了抿唇,“我能先喝口水嗎?我是傷員,你就是警察是不是也得讓我緩緩再問?”
葉城看了看他的唇,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把床搖起來一些,讓言若行上半身坐起來,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試過了溫度才遞給他。
言若行接過水,抿了幾口,然後手握著杯子,用杯子上的溫度暖手。
目光落在葉城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是覺得當時的情況不對,才懷疑他的。”
“怎麼不對?”
“當時你和身前的殺手已經對抗了十幾秒,十幾秒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了,至少夠那個保鏢做兩件事。
要麼拉開車門,讓我們上車,這樣可以增加我們存活率。要麼衝過去幫你,這樣可以減少你的壓力。
而他這兩件事一件都沒做,他不是一個新來的,已經跟了你一年多,這不是一個老保鏢該有的應變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