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止似乎想摸一摸她柔軟的短發，但維持了距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喏，還剩最後一個了，送給你。”
“我知道，你潛意識裡，還是會害怕apha，”她垂眼看她，神色認真，“但拋去第二性別，我和你一樣，都是女生，你可以相信我。”
“可是，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做得很好，在能夠保護自己的前提下，柔和也好，堅毅也好，只要不給別人帶來麻煩，是什麼樣都無所謂。”
餘小雨怔愣著接下那顆糖，消化著這句話裡的意思。她無比感激洛念止這句鼓勵的話，但也明白，這句話同樣包含了對她的提示。
不要再給林忱言帶來麻煩。
這兩個apha，實在與她之前見過的所有apha都太不一樣了。她知道，這樣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幫助自己，她既然開口尋求幫助，對方也痛快地答應了，那麼，她也要付出相應的報酬。
這個報酬實在是再小不過，她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手中的糖似乎還有沾染上的餘溫，她對上洛念止的目光，“嗯，我會的，謝謝。”
她轉身，看向車內坐著的少年，同樣鄭重地道了聲謝。
這次，她又意外地和對方視線相撞，但那極淺的色彩中已經沒了審視意味，簡單的視線相錯後，他點了下頭，不失禮節。
叫來的車把餘小雨接走後，洛念止活動著筋骨鑽上了車。
她調解座椅角度，長呼一口氣：“維持溫柔人設真累。”
洛聞予：“是嗎，沒看出來，你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對oega一直都很有保護欲。”
洛聞予卻突然不再挖苦她，轉而認真道：“是因為姑姑嗎？你和爺爺鬧成那樣，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不怎麼辦，”她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請不要往無意義的話題上強行拐。”
“那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管這個女生的事情？”
果然，洛聞予其實還是很在意，在意這個站在林忱言身旁的女生。
她實話實說：“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小言。”
“和他有什麼關系？”
“簡單來說，是小言為了從人渣手裡面救人受了兩次傷，人渣出來後，還想要再報複回去。”
洛聞予睫羽落下一片陰影，若有所思。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沒親自下去踹兩腳？”
“對了，說到這個，”她回憶起剛剛的細節，“原本彭杜要說什麼話來著，餘小雨卻突然打斷了他，你不覺得奇怪嗎？”
越想就越是欲蓋彌彰，會是什麼呢？
“我猜，你當時肯定也聽到了一些話吧，你覺得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