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麻的刺痛感將他拉回現實,顯然錦衣玉食的少爺並不是會照顧人的,盡管那雙手在彈奏樂器時十分靈活。
上好藥,對方甚至又給自己纏了幾圈紗布。
……其實這種程度他覺得可以不用上紗布。
他看著胖了一圈的左手,嘴角抽了抽,“謝謝,沒想到你還會包紮。”
正想起身離開,洛聞予忽然又把他拉回來,“還沒好。”
睡衣的袖子被捋上去,小臂上一片斑駁的青紫色淤痕露出來,還沒來得及遮上,就聽見他問:“怎麼弄的?”
很煩被追問,他不怎麼在意地瞎扯:“摔的,摔了個狗啃泥,爬了二裡地才站起來。”
清涼的液體突然噴上來,轉瞬就泛起一股火辣辣的刺激感,他皺起眉,“你怎麼也搞偷襲?”
洛聞予微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突然很差,“自己揉。”頓了幾秒,又補充一句,“這樣好的快一點。”
並不覺得,用不用藥都會消下去,只是時間問題。他不怕疼,只是很討厭藥的味道。
漸漸的,在按摩的作用下,接觸的面板溫度升高,估摸著藥效也開始發揮了,林忱言捋好袖子,一刻也不想多呆。
躺著進被子裡,手臂上那片面板好像帶著揮之不去的溫度,無法忽略。他莫名有些煩躁,埋進被子裡聞到清苦的藥味,於是更加煩躁。
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意識朦朧間做了個夢,反複驚醒,最後一次醒來已經天光大亮。
南校區和北校區教學制度不一樣,林忱言平常出門正好是洛聞予下樓吃早飯的時間,他很滿意上高中以後這個錯開來的吃早餐時間。
今天起晚了二十分鐘,但洛大少爺竟然比他起的還晚,他有點微妙的開心,連早餐也變得好吃了起來。
他左手還纏著紗布,藏在校服袖口中,只露出四根白皙纖細的手指。
但下一秒,大少爺就穿著一身睡衣,清清爽爽坐在了他旁邊。
手裡的牛奶剛抿了一口,他遲疑地擰過頭,又默默轉了回來。
洛聞予不知是沒睡醒還是怎麼著,臉很臭,感覺一覺睡醒全世界都欠他一樣,林忱言幾口把牛奶喝完,輕輕放回桌面。
李叔吩咐傭人端來早餐,輕聲提醒道:“少爺,夫人一早打電話過來,說您沒有接她的電話。她讓您自己注意,這幾天就是易感期了,好好休息,學校那邊已經請過假了。”
“另外,夫人還說,今天會有醫生過來,給您打鎮定劑。”
洛聞予的臉色似乎更差了,忍了忍,最後只平靜道:“知道了。”
怪不得心情這麼差,原來是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的apha焦躁易怒,而且極其排斥其他apha的資訊素,自己昨天染一身aph息素上車,沒被轟下去都已經是洛聞予仁至義盡了。
林忱言搓了搓手臂,被餐廳驟降的氣壓凍到,他利索地背起書包,招呼都沒打一聲,溜之大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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