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死局
兩個黑衣人已經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方衡州和方未錦，只要一輕輕扣下扳機，他們兩個的腦袋就會如同煙花般綻放出白色的腦漿。
秦怵握住槍口，指向方衡州，俯身在他耳邊道:“是他嗎？”
“……不。”梁雲熙發出哽咽痛苦的聲音。
“那就是他？”
他指向了方未錦。
“不要！”梁雲熙死死咬住嘴唇拼命搖頭。
“砰”地一聲，槍口還冒著煙，扣下扳機的觸感猶在，梁雲熙如夢初醒看向方衡州汩汩溢位血的大腿。
“阿州！”
他撕心裂肺喊著。
“你真壞，又很貪心，怎麼能一直說不呢？”秦怵搖頭，“下次槍口對著的就不是腿了。”
方衡州強忍著沒叫出聲，額頭上冷汗連連，沉聲道:“開槍吧，放了小錦和雲熙。”
“你倒讓我有幾分另眼相看。”秦怵將槍口對準了他，又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將槍塞進陳與宋手裡，“不然小九來決定殺誰好嗎？或者兩個都殺了？”
“讓我決定？你確定？”陳與宋挑眉。他對梁雲熙的歇斯底裡視若無睹，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於他來說喜聞樂見。
“當然，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秦怵低頭湊近他陶醉般嗅了嗅，“想當初他受罰跪在雨中，要不是你妹妹送了一把傘，他說不定活不到現在，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我想怎麼報仇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激怒我。”
梁雲熙卻彷彿被扼住喉嚨，瞳孔因為震驚而變大，“你、你說那個小女孩兒是陳糖？”
“嗯？你不知道嗎？”秦怵饒有興趣輕撫下頜道：“說起來你還是殺死自己恩人的兇手呢。”
“我、我不知道是她，不然、不然我怎麼可能……”梁雲熙捂著臉，聲音痛的好像都在發顫。
“現在知道也為時不晚，剛好下去陪她不好嗎？”秦怵歪著頭問。
“有什麼事沖我來，別逼小熙！”方未錦怒道。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秦怵的槍口緩緩轉向他。
“殺了我吧，放了他們兩個。”
“哥……”方未錦眼中噙著淚水。
“照顧好爸媽。”方衡州沉聲道。他抬眼深深看了一眼陳與宋後閉上眼。
“不要！”
方未錦趁其不意奪了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決絕。
“小錦不要！”
“——砰”的一聲，槍聲響響起，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甘地睜大雙眼，身上的體溫卻逐漸消散。
意料之外，子彈沒沒入方衡州的眉心，死的反而是另外一個人。
“——哦？看來不用你動手有人已經自己做選擇了。”秦怵愉悅的聲音響起。
“小錦！”
“小錦！”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插手？這明明不關你的事！”梁雲熙帶著恨意的眼神看向他。
“啊？我也沒想到他會自殺，真是可惜了。”秦怵收起槍遺憾道：“原本還想把他交給小九處理的，真是便宜他了。”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會殺了你的！”梁雲熙的模樣似入了魔一般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