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對季凜來說很重要,他想知道陳與宋是為了什麼回來,會不會回到遲戚晏身邊。
“他說不出來的話我告訴你。”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男人踩著樓梯往下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別人心上,既悸動又畏懼。
見狀,付四瞪大了眼睛默默往後縮了縮,黎常也不敢抱著腳哀嚎,只能忍痛避開。
遲戚晏目光精確鎖定陳與宋被鎖住的那隻手腕,神色諱莫如深。
“陳與宋,你自己過來還是我請你過來?”
語氣越是波瀾不驚,陳與宋就知道遲戚晏的所剩耐心不多,為了避免等下遲戚晏發瘋,他只能掙開季凜的手。
季凜眯起眼睛,手掌餘溫尚在,那個人卻依舊迫不及待奔向別人,這種感覺可真是糟糕透了呢。
遲戚晏摟著陳與宋的腰,向季凜抬了抬下巴道:“現在知道答案了嗎?”
“最好不是你逼他的。”
“你管的有點多了季凜,我記得季伯伯好像有意向和南家聯姻,難道你不知道嗎?”遲戚晏不慌不忙道。
“我和南舒只是朋友,我的婚姻不會淪為家族的犧牲品。”季凜毫不示弱和遲戚晏對峙,聲音卻堅定有力。
遲戚晏勾唇,一隻手散漫地插進兜裡,聲音懶洋洋地透著漫不經心,“希望如你所願。”
他宣告完主權,目光掃過縮在角落裡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幾個人眉頭僅是微微一皺,付四幾人就如同被捏住命脈的貓,愣是大氣也不敢喘。
幸好,遲戚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喊話讓正在跟別人打得火熱的韓昭下來把許開竅領走。
要不是遲戚晏說,韓昭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春宵一刻被人打斷了,韓少爺怨氣沖天,只想著將怒氣發洩到許開竅身上。
“玩夠了現在可以走了沒?”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遲戚晏十分有耐心道。
“等等。”陳與宋走向剛剛氣焰囂張到不行的幾個人旁邊,“你們說剛剛誰是軟柿子來著?”
付四幾人,頓時毛骨悚然,顫顫巍巍道:“是我們,我們是軟柿子。”
如果他們知道陳與宋是遲戚晏的人,那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剛剛那番話啊。
不行!幾個人越想越覺得膽寒發顫。
要不還是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該宣告破産宣告破産,該轉移財産轉移財産吧,別到時候窮困潦倒。
幾個紈絝子弟打電話這件事是前所未有的迅速。
……
酒店外熱浪滾滾,燈火霓虹將這座金碧輝煌的酒店照得富麗堂皇,外邊停著的豪車一排接一排,簡直就是愛車人士的天堂。
遲戚晏喝了酒,只能讓賀垣來開車,而他則揉著額角,閉上眼睛假寐,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與宋別過頭看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寂靜的車中可以聽到兩個人平緩的呼吸聲。
良久,遲戚晏類似於嘲諷的聲音才打破了這一抹平靜。
“陳與宋,你可真能惹是生非,才這麼一晚上就惹出了這麼多事。”
陳與宋:“打個商量,你可以放我走。”
遲戚晏不幹了,“想得美,商人不做虧本生意。”
車子逐漸從川流不息的車輛中駛向坐落在半山腰的格林莊園,這也是遲戚晏為陳與宋打造的‘籠子’。
可惜這籠子形同虛設,關不住陳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