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一個人怎麼是生病了呢?
肖予做了一個夢。
一個美好的夢,一個他只想沉淪其中的夢,一個他不想醒來的夢。
夢裡他的爺爺奶奶還在,姜柚還在,姜果也沒有被仇恨所矇蔽,夢裡他有一個很愛的人,一個愛到骨子裡的人。
只是……
那個人、他好像忘記了他的模樣,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關於那個人所有的一切。
即使肖予極力想要想起那個人,只是想到深處時,他就會痛苦萬分,頭痛欲裂。
陽光從雲間的縫隙灑向人間,窗外的銀杏帶著早晨的光照射在肖予的臉上。
肖予緩緩睜開眼睛,用手掌遮擋著刺眼的光。
他緩緩起身,伸手去拿床邊桌子上的水杯,喉嚨的幹燥讓他難受至極,他急需要一杯水來緩解他此刻的難受。
可是身上的傷口總是隨著他的動作牽動著,讓他幾次伸手都選擇了放棄。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肖予朝病房門看去,是許章之。
“小予哥,讓我來吧!”
許章之一進來便看見肖予艱難地在勾拿著桌子上的水杯,他放下手中拿來的東西,快速跑到床邊,拿起水杯倒一些水在裡面,然後遞給了肖予。
肖予喝到水,緩解了自己的難受之後,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許章之。
“你怎麼來了?”
“昨天聽聞你醒過來的訊息,本來就想來看看你的,但是臨時突然有點事,所以沒有過來。”許章之侷促地對肖予說道,“我媽說你現在是一個人,而且在幣安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人,她叫我多來看看你。”
肖予眼神黯淡下來,低下頭:“你替我謝謝於媽。”
許章之看肖予的神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許章之譴責自己,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予哥,你感覺怎麼樣?”
許章之趕忙岔開話題。
肖予嘴角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還行。”
“我看今天的陽光不錯,要不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肖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點了點頭。
許章之推來輪椅將肖予小心翼翼地移到輪椅上。
兩人來到醫院的一個專門為病人養病修建的花園裡。
許章之一邊推著肖予在花園裡逛著,一路走來,肖予都不怎麼說話,沉悶至極。
許章之知道,發生在肖予身上的事情,是誰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但是他不想肖予就這樣沉淪下去。
許章之開口說道:“小予哥,雖然我不能體會到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接受現實,一切已經發生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夠挽回了。”
“嗯。”
“而且,現在警方還沒有完全的證據能夠證明果果就是殺人兇手,而且我相信果果絕對不會做出殺人這樣的事情的。”
“嗯。”
“也許,過兩天他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