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桔安看了看天色:“不早了,還有一段路程,我們繼續走吧!”
肖予:“好,老婆大人。”
兩人繼續步行在森林裡,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傳來夏夜知了的叫聲,為這環境增加無限的靜謐感。
桀桔安走在前面,肖予緊跟其後。
桀桔安突然道:“肖予,最近為什麼很少看見你意識裡的另一個人?”
肖予一聽到這句話,瞬間委屈了起來:“之前老婆大人總是想著怎麼離開我、和我離婚……所以每一次只要老婆大人對我說一些傷心的話,做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我都會讓我意識裡的那個人代替我去承受你帶給我的傷害,而我就選擇躲起來……”
桀桔安彷彿受到觸動一般:“我之前……說的話很……傷人嗎?”
明明我只是想要帶你離開這個你偏執的夢啊。
肖予:“老婆大人,你是不知道你說了哪些話,你肯定也是不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地誅心。”
肖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桀桔安,繼續道:“讓我……都……差點都要沒命了 。”
桀桔安突然在前面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一直追逐自己步伐的人。
肖予脖子上的傷已經結疤,傷口已經癒合,但那在脖子上明晃晃的疤傷,怕是……永遠都不會消失了。
桀桔安眼色暗淡,愧疚道:“對不起,我以為那樣會是救你回去的最快方法,早知道會這樣,我是絕對不會採用這樣的辦法來救你的。”
桀桔安繼續道:“所以之前是因為我那樣對你,所以才會讓我覺得有時候你對我的稱呼不一樣,對嗎?”
肖予疑惑道:“什麼感覺?什麼稱呼”
桀桔安:“就是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是儒雅、彬彬有禮,但有時候我又會覺得你是一個暴躁不安,像是一個十分缺乏安全感、孤寂的孩子。“
桀桔安繼續道:“有時候你會叫我桔安,有時候也會叫我……叫我……”
肖予:”什麼?“
桀桔安躊躇一番,轉身往前走,然後道:“有時候會叫我……老婆大人。”
肖予跟上桀桔安的步伐:“你說的是這個啊,老婆大人你說的這個,前者是我意識裡的另一個人,後者是我,所以以後你就知道誰是他了,誰是我了吧。”
桀桔安:“什麼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一個人。”
肖予:“老婆大人,你放心,他現在不會出來了。”
桀桔安:“什麼……什麼是他不會出來了?”
桀桔安聽到這句話,不免心裡開始慌張起來。
肖予:“我說他不會出來的意思就是我已經將他封鎖在我的意識裡了,以後我的老婆大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不配擁有。”
肖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嘴角微微上揚,臉色陰暗,手緊握著,似乎在訴說著一件物品的歸屬權在他。
而這一番動作,肖予只在一瞬即過,桀桔安剛好錯過。
桀桔安震驚、又無奈道:“我說過,不管怎樣,在我這裡,你們都是一個人,不管是那個彬彬有禮的你,還是在我面前表現的像個孤寂、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的你,你們都是我一直愛的人。”
肖予聽這一番話,開始停滯不前,雙手放於兩側用力緊握著,指骨開始泛青,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肖予低著頭,眼角惡狠狠地看著繼續往前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