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跟謝濯玉解釋,搞得他好像很擔心他誤會一樣。
“別再吃這些該死的東西了,晚飯你也不許吃。”晏沉撂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謝濯玉。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瓶丹藥他至少可以有幾天都不用被折磨舌頭了。
即使是感官再遲鈍的人,天天吃這些東西也要受不了了。更何況謝濯玉的味覺還挺靈敏,根本無法忽視那種口感。
晏沉走了沒多久,躲在院子旁邊小房間裡聽動靜的十三和十七這才出來,坐到桌邊,打算開始吃飯。
結果兩個人剛坐下,筷子還沒拿起來,就聽見謝濯玉開口喊她們名字。
“十三,十七,伸手。”
十三和十七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把手伸到謝濯玉面前
謝濯玉拔出玉塞,分別倒了一顆無食丹在她們手裡,言簡意賅地解釋:“吃了它,就可以不用吃飯也不餓。”
十三和十七面面相覷了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把丹藥塞進口中。
那丹藥一入口中就開始化,嚥下去後很快就化為一個小泉眼,源源不斷地向身體各部位傳送熱量,同時一股飽腹感也升了起來。
謝濯玉握緊塞好玉塞的玉瓶,手被寬大的袖子遮擋,看著兩個小丫頭眼冒金光的樣子抿了抿唇也有點開心,只是面上卻仍表情淡淡:“收拾一下桌子就好,晚飯也不必去拿了。”
說完,他拿起擱在腿上的書站了起來,轉身回房。
他們這邊為了一瓶無食丹三個人都高高興興,那頭晏沉沖回自己的不歸殿傳音把也正在吃午飯的半夏叫過來發了好大一通火。
半夏一進門,一個茶杯就摔在她腳邊碎成幾瓣。
她冷汗直下,快步走到晏沉面前單膝點地跪下,聲音微顫:“君上息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是怎麼做到整日吃一些豬都不一定吃的東西的?”晏沉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真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看一眼都覺得反胃的東西,你們居然天天吃。”
半夏啊了一聲,臉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被他這幾句話搞得一頭霧水。
“什,什麼?吃的飯菜嗎,沒有很難吃吧……”半夏小聲說。
晏沉眯了眯眼,看半夏的樣子不像撒謊,竟是真這麼覺得,他也知道半夏沒膽子對他撒謊,登時察覺到不對。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下令:“你剛是在吃午飯?帶我去看你吃的。”
半夏只好帶著他去了自己居處,然後站在桌邊給他指了指自己吃到一半的午飯。
桌上的菜和晏沉剛剛在謝濯玉那見到的截然不同。
四個菜,兩葷兩素,賣相是相當漂亮,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個頭不小且捏得圓滾的肉丸,肥瘦適中的紅燒肉……反正隨便拎一道菜都足以吊打謝濯玉那邊的“豬食”。
晏沉臉黑得像是要滴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半夏說:“馬上去帶人把廚房做菜的那個人捆過來。你再讓個人,去扶桑閣把那桌菜裝回來。”
半夏擦了擦汗,想起他剛從扶桑閣回來,隱約猜出他這一通火是為什麼了,雖然內心驚濤駭浪,面上卻沉靜:“是。”
廚房做菜的人叫沙洪,本族是一種犬類魔種,人形胖得一個人比兩個人寬,走路時渾身肉都在抖。
這日他跟往常一樣待在自己房中,躺在床上看著本春宮圖冊,正看得□□上來,禁閉的房門卻突然被用力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