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像是一場無形的爭執,秦嶼不可能退讓,而江封宴同樣也不能。
“你別多想,我選擇打遊戲不僅僅只是為了籌錢,還有愛好。”秦嶼打破僵局,“我知道你很強,也有能力可以……包養我,但我已經答應你的事,我總要先做到。”
江封宴安靜地聽著秦嶼把話說完,能明白秦嶼話裡的意思,但是他不想秦嶼過得這麼累。
最開始秦嶼說要在北京買房送給他來當做償還他當年賣房的行為時,他只覺得秦嶼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後來親眼見秦嶼訓練才知道秦嶼在拼盡全力實現這個諾言。
“如果我說,我們一起努力,誰都不準揹著對方去做什麼,你能做到麼?”江封宴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秦嶼沒接下江封宴的臺階,“哪一次不是你揹著我付出?”
江封宴眸光微冷,果斷道:“那沒什麼……”
“你之前被罰站一天是十六個小時吧?既然沒什麼我也站十六個小時。”秦嶼打斷道。
江封宴身形停頓,卻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聽到秦嶼繼續道:“五天抄完三十遍校規,扣除上課、早晚自習、做練習時間大概只剩五十個小時,我試試用兩天時間抄三十遍校規,沒抄完不吃飯、不睡覺。”
“多久之前的事了。”江封宴沒想到秦嶼能翻到那麼久之前的事,“真沒什麼。”
秦嶼望著江封宴,看對方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改口道:“難度不對,你當時抄校規可是在睡眠時間都不足的情況下抄的,所以我應該在訓練結束後去抄。”
“不要。”江封宴聽秦嶼說完後脫口而出。
秦嶼訓練時間排得很滿,能空出點時間給自己發訊息就已經是很不錯的情況了,抄校規等同於都不用休息了。
“你之前就是這麼過來的,你可以我怎麼不可以?”秦嶼淡聲道,“而且,你都說沒什麼了,那我去試試也無妨。”
“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提這沒什麼用。”江封宴回道。
“嗯。”秦嶼點頭,“我只是想試試,你不用管,反正沒什麼。”
江封宴被秦嶼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
“半決賽在即,抄校規只能往後放一放,先從一天站十六個小時開始吧。”秦嶼無視江封宴欲言又止的神情,“對了,你當時被罰站過幾次?”
江封宴很怕秦嶼來真的,再也忍不住道:“不要站。”
“為什麼?”秦嶼面無表情問道。
江封宴知道秦嶼在逼他,逼他承受當時他有多痛苦,手下意識握成拳,正想回話恍惚間想起前不久強行說出秦嶼什麼事都想他自己擔著的情景,立刻明白了秦嶼的用意。
“腿會很酸、很痛苦是不是?”秦嶼替江封宴回答道,“我也很愛你,很心疼你,所以才不想讓你再去付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