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重要。”江封宴回答道。
從初二鳳城集訓營開始,他餘後的人生裡就只剩下秦嶼,那個替他攬過罪、擔過責的人。
這一學期受疫情影響只有三個月,第二個月中旬就開始進行期中考,即便之前有上網課,學業依然安排得很緊張,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學期過得很快。
這三個月裡秦嶼來找江封宴兩次,每次都在雙休日,除了宿舍樓,所有能參觀的地方江封宴都盡量帶秦嶼去,直到走累為止。
然而每次都時間有限,最終聚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十幾個小時,江封宴又得和秦嶼分別。
七月初,因為即將進行期末考圖書館幾乎沒有位置,江封宴和舍友都選擇在宿舍裡複習,他們四人考研成績沒差多少,學習效率都很高,書一頁一頁翻過去,大部分內容都能懂。
江封宴複習完最後一科,將書合上。
透過這三個月的不懈努力,秦嶼終於幫他在俱樂部裡找了一份暑假工。同時,為了防止俱樂部老闆不要他,他聲稱自己是普通本科生。
老闆給他開了一個月四千塊錢的工資,他欣然接受了,對他而言能和秦嶼一起工作就行。
“考完最後一科就放假了,我準備去做家教。”紀社安道,“還挺掙錢的,兩個月就能賺足一學期的生活費。”
“不錯啊。”一舍友回道,“我要去我叔叔的公司,透過暑假鍛煉我的能力。”
“我去當助理。”江封宴主動加入話題。
“什麼助理?”紀社安好奇。
“電競職業選手的助理。”
“工資很高吧?”紀社安不瞭解行情。
“還可以,一個月四千。”
江封宴不清楚現在平均工資是多少,但他聽紀社安唱過一句“我領著三千塊的工資,還被教育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的歌詞,比三千還多,不錯了。
“……”紀社安思考著怎麼委婉和江封宴說四千工資太少的事。
江封宴是他們金融系中高考分數最高的,結果去給別人當助理,一個月還只有四千,這傳出去不知道得驚訝多少人。
舍友說話比紀社安直接:“要不你還是和紀社安一起去當家教吧,一小時一百五,幾天收入就比你一整個月的工資高了。”
“沒興趣。”江封宴絲毫沒有被打動,這是他第一次打工,工資多少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期末考最終還是考完了,江封宴回宿舍收拾行李,和紀社安告別,拖著行李箱打車去機場,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秦嶼。
從北京到上海要坐兩個小時的飛機,在上飛機前江封宴就和秦嶼說他要出發了,所以飛機落地後,他在機場看到了等候他的秦嶼。
“渴不渴?”秦嶼接過江封宴手裡的行李箱,將礦泉水遞給他。
“渴。”江封宴沒有客氣,接過礦泉水瓶開啟瓶蓋喝水,心裡還惦記著他要和秦嶼一起上班的事,“我是明天開始上班嗎?”
“嗯,你和我一起住,早上十點開始上班,一直到淩晨兩點,單休。”秦嶼就是因為訓練時間長才遲遲不同意江封宴過來,“如果累了就請假,別硬撐著。”
江封宴記住時間,對秦嶼點頭:“好。”
秦嶼空出手摸了一下江封宴的頭發:“其實我更希望你待租房裡玩手機,助理還是很辛苦的。”
江封宴:“我不怕辛苦。”
再一次勸說無果秦嶼只能任由江封宴去了,反正俱樂部裡都是自己人,劉謙他們知道江封宴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會太刁難。
打車到租房後,秦嶼開啟門讓江封宴先進去。
上海物價高,租金也不例外,秦嶼原本只租了一間二十幾平方米的公寓,得知江封宴也要過來才臨時換了現在這間五十幾平方米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