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室就算有這個野心也沒有這個實力。
當然,也不排除有煞筆就硬梗著脖子要立別的王爺做皇帝,但真要是那樣,朱無視可以保證,那個新上任的可能會英年早逝。
正是因為看通了這一點,所以于謙沒得選擇,局勢到了這裡,只要你還是個聰明人,你還有理智,那你的選擇就只能是他。
“王爺說的沒錯,當務之急是守住江山,至於去談判的使者,還是按照之前說的,由太后做決定吧。”
眾臣子對視一眼,敏銳的發現局勢有點微妙了,事後宮中很快就派出了人選。
太后選擇的使者是一名太監,名曰王振,這個人曾是個落魄的秀才,後來是自閹入宮得了僥倖侍奉皇上。過去看著為人謹慎謙虛,但得了聖寵之後倒是有點原形畢露的意思,頗為猖狂。不過在後宮中是太后說了算,王振某種程度還算是收斂,再加上朱祁鎮這人看上一個人是不管你有沒有做錯的,只要他喜歡就行,王振就屬於頗合他胃口的那種。
其實太后本來對王振並沒有什麼看中,但如今事情出來了,要想將朱祁鎮換回來,那就必須派出最希望陛下回來的人,無疑,便是王振了。
他平時仗著聖寵可是沒少得罪人,如果朱祁鎮回不來,他的下場將會很慘。
而王振也非常的緊張惶急,於是第二天天不亮就已經出京,帶著三車見面禮就朝著清軍大營而去。
跟王振同時行動的還有于謙,他已經開始調集京中可戰之力,同時釋出手令調宣府周邊戰力兵員彙集宣府以作抵抗。
之前朱祁鎮帶著明國主力追了很遠,倒是拉出了足夠的戰略縱深給於謙佈置。
不過靠著臨時聚集起來的力量想要遮擋清軍的大舉攻城肯定不現實,所以于謙和朱無視定下的策略就是分層呈梯次阻擊,延緩清軍推進的速度,然後保證有生力量。
而他們則坐鎮京城用最快的速度將這裡打造成一個鐵桶,令守代攻用一場持久戰與清軍分出勝負。
這個策略很慫、很龜,但卻是朱無視與于謙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沒辦法,情況不允許,他們也想讓周圍幾個城市死守形成犄角,包後抄襲之類的。可問題是整個明國,如今可用的地榜高手就朱無視一個。除了坐鎮京城之外,朱無視沒有其它的去處。
而沒有了地榜高手坐鎮,那麼其它城市的死守就成為了笑話。
……
又是兩天過去,清軍陣營中,左舟與李玉竹嚼著乾糧喝著肉湯,人家清軍的補給很明顯要比明軍那邊更加給力。
這幾天兩人眼看著朱祁鎮由戰戰兢兢變成了一個作威作福,一時間弄得他們倆也頗覺驚奇。
怎麼講呢?
多爾袞的意圖是抽取朱祁鎮身上的氣運,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虐待朱祁鎮的意思,相反還頗為優待,整個清軍中,多爾袞都是跟士兵同時用餐,就朱祁鎮一個平時還要有瓜果糕點溜著,除了沒有美女隨時服侍外,那可以說是相當舒坦了。
不過朱祁鎮顯然誤會了什麼,他可能以為清軍就是想要趁機勒索一些城池或者錢財,所以並不會對他如何。行事也越發放肆了起來,經常帶著兩個清兵到處亂逛,這裡看不上、那裡瞧不起,只覺得清軍營地中都是不足之處,時不時就感嘆自己竟然會輸給這種隊伍?一定是被護龍山莊的假情報給矇騙了。
有好幾次,朱祁鎮就從左舟和李玉竹的身邊經過,看的兩人腦袋瓜子上都是問號。
入夜,左舟進入營帳,這個營帳是個睡了快五十人的小帳篷,不過這五十人卻都是流亡者,且都是李玉竹的人。
這便是兩人潛入清軍營地的底氣,有這麼多人掩護才好辦事。
“你是說明軍已經收縮力量做好京城保衛戰的準備了?”
“是的,整個明國範圍內的青壯都受到了召集,就是應者不多,之前那一戰似乎影響太大了。”
一名清兵小聲跟李玉竹彙報,後者聞言點點頭,沉思片刻評價道:“京城人不少,宮中禁衛與各衙門衙役,再加上本地青壯,聚攏個十萬兵力並不是太難,再加上守城的地形優勢,應該能夠守住一段時間。不過想要靠著守城就拖垮清軍,未免天真,應該還有別的佈置吧。”
正說著,帳外突然間飛射進來一枚信箭,左舟輕易揮手接住,“不用緊張,是我的人來訊息了。”
開啟信件瞄了一眼,隨手將其搓成飛灰,“你說的沒錯,于謙秘密給元國送了資訊,希望他們能夠影響清軍後方補給。”
李玉竹並不意外,“如果清軍真將明國滅了,那麼元國肯定就是下一個,他們會答應也不足稀奇。咦?你這訊息竟然只是元國方面的?伱竟然在元國方面也有人!”
左舟笑的很高深,“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兄弟多、講義氣,元國方面有點人有什麼可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