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嘭的關上了門。
躲在遠處看完全程的白貝貝,見樊羋無事,便走過來問她:“你不怕他們嗎?”
“為什麼要怕?”樊羋反問白貝貝。
“你難道沒看過直播嗎?你都不知道,他們瘋起來有多瘋……”和純惡人笛安進過一個魘的白貝貝,至今還留有陰影。
“看過直播。”樊羋垂眸,難得收起了笑意:“正因為看過,所以不怕。”
白貝貝愣住。
“兩個打破規則救下所有人的瘋子,有什麼好怕的?”
樊羋盯著那扇門,語氣認真:“不該是畏,該是敬才對。”
房間中,笛安蹲在床邊,已經盯了莊北安靜的睡顏三分鐘。
法事,也不一定要莊北到場吧。
笛安權衡利弊半晌,最後下定決心不叫醒莊北,他俯身替莊北掖了掖被子,就要離開時,卻被眼睛都沒睜開的莊北一把握住手腕。
“怎麼不叫我?”
莊北睜開眼,眼眶還有些泛紅,拉著笛安的手就要起床。
笛安忙扶起莊北,柔聲道:“捨不得吵醒你,你繼續睡,我自己去就好。”
莊北搖頭,聲音有些發啞:“我要穿衣服。”
笛安猶豫。
莊北:“去。”
笛安無奈,起身去找衣服,先前的制服是不能穿了,還好房間中有旅店提供的緞面裾袍。
他拿來衣服,親手給莊北套上,這樣款式的衣服莊北確實沒有穿過,所以莊北沒有拒絕笛安的幫助,站在床上,任由笛安為自己整理。
純黑的衣袍將莊北嚴絲合縫的裹起,盡顯肅殺,可那特有的寬腰封,又將流暢的腰線展露無遺,給他這生人勿進的裝束添了些別的韻味。
笛安盯著穿戴完畢的莊北,沉思幾秒,轉身反鎖房門,嚴肅道:“還是別去了。”
太招人了。
可能也招怪物。
莊北沒理他,自顧自下床穿鞋。
莊北一開門,發現門口有些熱鬧過頭了,除了本就在這等的樊羋三人,莫顧也來了,正蹲在白貝貝身邊,兩人分食著一隻不知道哪裡來的烤雞。
為了吃烤雞,莫顧的面具微微上移了些許,露出了下巴和嘴。
魏己抱著那堆法器,看向蹲在那吃烤雞的兩人,眉頭緊促,像極了在抓學生行為不規範的教導主任。
“喲,那麼久不出來,原來是莊先生在換衣服。”樊羋一向很會抓重點。
莊北臉不紅心不跳,像是聽不出樊羋的言外之意,他環顧走廊一圈,然後轉身,對笑眯眯走來的笛安道:“你把新向忘了。”
笛安笑容瞬間消失:……
白貝貝吞下最後一口烤雞,滿臉驚悚,惶恐起身:“……我也忘了!新向!”
笛安皺眉認真思考了幾秒,然後對莊北道:“什麼叫我忘了,你明明也忘了。”
莊北:……
樊羋震撼:“原來你是在思考怎麼甩鍋?不打算去把他找回來嗎?”
魏己看不下去,道:“在血池湯泉嗎?不如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剛好,做法事的場地也在那裡。”
事不宜遲,一撥人風風火火趕到血池,莊北遙遙看見新向身邊圍著一群客人,神情一凜,伸手就抽走了魏己懷中抱著的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