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不爽。
秦弋難過。
直到蔣易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秦弋正臭著臉在刷手機,渾身的氣質主打一個生人勿近。
蔣易:“……不是,哥們兒,你又生什麼氣呢?”
蔣易:“你老婆不是回來了嗎?那鼈孫不是已經死了?你又生什麼氣?”
蔣易如今的資訊還停留在秦弋老婆跑了的環節。
今天一看秦弋的訊息,還以為綁架他老婆出國的那位車禍摔死了,所以他極為不理解秦弋究竟在煩惱什麼?
“對了,你老婆呢?”
蔣易這才發現什麼不對勁。
秦弋白了蔣易一眼。
“他在別的病房。”
“不是人跑了?怎麼,沒跑成?那現在怎麼又跟你一塊在醫院了?對了,你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蔣易沒有絲毫為自己兄弟悲傷的意思,反倒是興致勃勃。
一股子看八卦不嫌事大的興奮感。
秦弋強忍著把水杯砸到蔣易腦袋上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吧。”
“我聽著呢。”
“你只要幫我個忙,我肯定一五一十都講給你。”
蔣易猶豫了一下。
但想到自己的兄弟是多麼的靠譜,他還是英勇的答應了。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蔣易坐好了。
“今晚查房幫我打個掩護,我不在這睡了。”
蔣易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
在秦弋的威逼利誘下,蔣易終於含淚答應幫兄弟應付查寢大夫。
夜色降臨,目送兄弟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蔣易再次感慨自己兄弟疑似有點戀愛腦了。
——自己那麼靠譜、那麼偉岸的兄弟啊!
怎麼就被一個小小的江家小少爺給拿捏了呢?
此時的江家小少爺正靠在枕頭上睡得正香。
秦弋推開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床邊的輸液架,再低頭,江祈禾側躺著,眼睛閉得緊緊的。
生病讓他變得愈發脆弱了,他的面板白得近乎透明,長長的睫毛垂斂遮住眼睫,在眼底留下一道弧形陰影,精緻的五官在沉睡時透著股美好的寧靜,像是樽脆弱而又漂亮的娃娃。
不過幾天時間,他的兩頰就已經消瘦了許多。
只是那柔軟的發絲,泛粉的兩頰,和肉肉的耳垂,卻總讓人看得出,他是個心軟的人。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柔軟的小少爺,站在車外的時候,無論是語調還是神色,都讓人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