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的眉心狠狠蹙了起來。
李總哆哆嗦嗦戰戰兢兢，但還是跟秦弋說清楚了：“信和那邊通知我們說，要越過你直接簽約。”
秦弋心往下一沉。
他眯著眼睛，盡量微笑著問：“什麼情況？”
北新的李總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說是，如果跟你合作，就不跟我們簽約……但如果繞開你，給你的提點可以私下平分。”
私下平分。
“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
北新才進入a市，他們也跟秦弋有過一兩次小合作，不打算把關系搞僵了。
“好，沒事。”秦弋慢慢道：“沒關系，對了，你們簽約了嗎？”
“還沒有。”
“那麻煩你們等我兩天……盡量幫我拖兩天，只要兩天。”
“好，我，我盡量。”
李總是個實誠人，立刻點頭應了。
秦弋起身出門。
他心髒處跳躍激蕩的情緒早就冷卻下來了。
腦袋裡過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秦弋怎麼都想不通。
江家主要涉獵的是大型商場的開發，跟供應零售商的信和根本不搭邊。
那江家是如何透過他們的影響力來威脅信和的？
秦弋想不通。
更何況……
秦弋咬了下兩腮，只覺得情緒漸漸陷入了一個焦躁的區間。
他剛剛跟江祈禾吹牛說，這筆生意是他精挑細選，絕不會出問題的——按理說，按照他的經驗來說，確實不會出問題。
但偏偏就……
秦弋揉揉眉心，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明明是他的生意出問題了。
他竟然還在擔心讓江祈禾失望了。
真是，無可救藥。
沒出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