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嗤笑起來:“找人打你一頓做什麼?”
“不是為了自己,那就是為了江祈禾?就因為我的車貼著他開過去,嚇了他一下?”
秦弋:“……什麼?”
他詫異的開啟手機,翻過最近幾天的聊天記錄。
江祈禾根本沒提起過……有什麼人開車嚇唬他的事。
秦弋把手機扔回口袋,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偏偏於賀亭毫無察覺:“要不是你打我,我會去論壇發帖子?啊——秦弋!你——”
看著被一拳打得滿口血的於賀亭,秦弋扯了塊布擦擦手。
“我可不會下陰手,我都光明正大的動手。”秦弋盯著於賀亭的腿:“這可不是我做的。”
但是……是誰做的呢?
江祈禾身邊有不少他不喜歡、他很討厭的人,他們會不會私下找人對於賀亭動手呢。
秦弋只要略微想到那種可能,就覺得滿心煩躁。
他們憑什麼?他們以什麼身份幫江祈禾報複?
不對,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個——
艹!
秦弋,你幾歲了,不會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吃這個醋吧?
秦弋閉上眼,嘴裡低罵了一聲。
於賀亭的慘叫聲在持續,而秦弋揉揉手腕,煩躁道:“吵死了,聲音低一點。”
過了會兒,就只能聽見嗚嗚咽咽的聲音了。
秦弋出門的時候,蔣易下意識瞥了眼屋裡的人,他忍不住笑:“聽說了,李家小子生日宴上對你出言不遜……不過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秦弋無端瞥了蔣易一眼。
那眼神看得蔣易莫名其妙的:“不是,你瞪我幹嘛?說錯了?”
“沒錯,我心眼小。”秦弋寧願承認自己心眼小,也說不出口是為江祈禾報仇。
江祈禾。
秦弋覺得江祈禾大概是給自己下蠱了,不然怎麼打滿腦子都是。
屋內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讓秦弋的情緒愈發暴躁,理不清的情感像是沒有出路的野獸,正徒勞的撞擊鬥獸場的圍牆。
突然,蔣易問:“不早了,要不要去看比賽?”
“什麼比賽?”
“賽車,山道賽車,私下組的。”
秦弋皺皺眉。
以前秦家是資助過俱樂部的,但他看不上私賽,私賽一般都會設盤口,一堆人在沒有安全措施的山道上飆車,輸的傾家蕩産,贏的則在簇擁下亂搞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