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賀亭。
一個在夢裡反複出現的名字。
他三番五次找秦弋的麻煩,甚至聯合別人一併整過秦弋,是個人品很爛的家夥。
周圍刺眼的目光和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讓江祈禾有點呼吸不上來,就好像把他扒光衣服丟進人群中,
江祈禾小心翼翼的瞥了秦弋一眼。
秦弋的面容冷凝,像一尊雕塑。
江祈禾抿抿唇,他右手向後,摸了幾下,捉住了秦弋的手,安撫性的捏了捏。
緊接著,他眉宇微挑,冷淡嘲弄道:“於公子家的專案驗收做完了嗎,就著急收款?”
“你懂什麼,你——”
“資料造假,指標虛標,幾次驗收失敗,導致專案進度遲滯。我們江家可正跟於家合作著呢,那幾筆生意做得可不怎麼愉快,你現在在秦弋這賣什麼風頭?有你賣的時候嗎?”
江祈禾的臉板得緊緊的。
他直直望向於賀亭,眼神輕蔑,壓低聲音道:“屁股不幹淨還四處吠,哪來的臉。”
秦弋眼瞳微動。
他知道江祈禾是在反駁於賀亭最初罵他的話。
他的心口一跳一跳的,剛才那種酸澀的情緒好像又被溫水沖過,而手心的溫度灼燙,又讓他忍不住收緊手掌。
江祈禾。
江祈禾。
他在心裡連續叫了幾遍那個名字。
究竟是為了秦弋這兩個字代表的未來,還是,為了秦弋?
他垂眼看著江祈禾,眼底翻湧著暗沉的情緒。
不過江祈禾沒半點察覺,他正沉浸在跟對面的傻逼對峙的沖動情緒中。
於賀亭被他的話罵得昏了頭,人都要氣傻了。
“秦弋都破産了,江少爺跟秦弋的婚事都取消了,你在這出什麼頭——”
江祈禾有點煩了。
總有人拿秦弋破産說事,可江祈禾已經解釋無數遍了。
他回頭看秦弋,秦弋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秦弋。”江祈禾叫了他一聲。
他被酒精沖昏神志了,被於賀亭刺激的時候,江祈禾只覺得心口一股火氣沖頭,在秦弋低頭的瞬間,江祈禾踮起腳尖。
秦弋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什麼很輕柔濕潤的觸感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