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教我?你滑得跟個三腳貓似的,還濺了我一身雪,就你也配教我?”
“我不是、我、我會滑……”
那人怔愣的盯著江祈禾。
秦弋也看向他。
江祈禾的下頜微微挑起,仰起眉眼的時候,眼底露著滿滿的不屑和輕蔑。
嘲諷的意味從他微微挑起的嘴角和上挑的眼線裡流出來,整個人透著種無端的傲氣和輕蔑。
明明弱小,又脆弱。
被風吹兩下臉都紅得不得了。
然而護著他的時候卻把背挺得直直的,抬眼時候冷蔑幾乎溢位來。
漂亮死了。
怎麼會這麼漂亮。
秦弋垂著眼,從喉嚨裡洩出一絲輕笑。
對面的人瞳孔放大,明明該生氣,可是看著江祈禾此時的樣子,誰也氣不起來。
反倒是心髒跟著一跳,竟然連呼吸都……
秦弋向前擋在了江祈禾眼前。
秦弋慢慢道:“你在,看什麼。”
路一誠嘴裡罵了一句,他眼睛上下一動,罵罵咧咧的回頭滑開,眼睛卻盯著這邊。
緊接著他就一個跟頭摔進雪堆裡,把臉都埋進去了,頓時罵聲飄滿了大半個雪場,看得江祈禾都笑了。
他這才把護目鏡放下,小聲嘟囔著:“有病。”
秦弋笑,沒說話。
小少爺大概不知道,有的男人即使長到了成年,腦子也始終停留在幼兒階段。
所以仍然保留著揪小女孩辮子來刺激人的手段。
就像自然界的雄性透過打架彰顯天性,比起人類,剛才那家夥……更像個沒發育完全的動物。
秦弋眼底露出輕蔑。
他繼續教江祈禾滑雪。
兩人在初級滑道磨磨蹭蹭,好處是隔壁都摔了七八輪了,江祈禾還能直立向下。
第二次滑的時候,江祈禾終於靠著自己從滑道上沖下,又橫板停住,開心的朝著秦弋瘋狂揮揮手。
等他們坐著索道再一次上了頂端,江祈禾對著中級滑道躍躍欲試,又去看秦弋:“你現在,能滑哪一個?”
“那邊那個。”秦弋指了指最邊上,另一個更高的滑道。
高階滑道。
江祈禾愣了下,小聲問道:“真的呀?”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