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禾的眼神已經飄開了。
他吃飯很慢，跟個倉鼠似的，吸溜吸溜的吃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等他終於吃完，秦弋才拍拍手，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對了，最近幾天我要去溝通債務的事，可能沒空找你。”
“那你，以後回來找我嗎？”
江祈禾想起夢裡的事，突然有點緊張。
秦弋瞥了他一眼。
他一眼就能看穿江祈禾的緊張，但只是勾起嘴角笑笑：“嗯，只要能找得到你。”
要是跟上輩子似的，他一個轉身，江祈禾就不見了……
那也怪不了他。
“我等你。”
江祈禾重重點點頭。
離開前，秦弋看著他把帽子和圍巾繫好，才準他出門。
“……不用送。”江祈禾看外面路燈的光連成一片，回頭認真道：“你、回去休息吧。”
“好。”秦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看著江祈禾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等人不見了，才忍不住仰頭笑起來。
真是……命運像跟他開玩笑似的。
重新梳理債務和賬目也很麻煩，他一直看到淩晨，等躺回床上時，突然聞到一種奇怪的香。
很淺很淡，像是從被褥裡溢位來的。
秦弋把臉頰埋進枕頭間，重重吸了口氣。
過了會兒，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那是江祈禾的體香。
.
秦弋最近幾天都在跑債務。
哪怕有了經驗，許多事仍然要他親自去跑。
他忙得腳不沾地，第三天才勉強抽空去學校辦休學手續。
他正低頭簽表格，突然背後有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細細的、熟悉的喘息聲傳來。
一個熱乎乎的懷抱靠近，熱騰騰的氣息沿著那急促的喘息撲來，一隻手繞過他，一把按在他的表格上。
“秦弋，你、你不準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