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手機響了,這種寂靜狀態下,那個手機鈴聲特別的響,而且鈴聲也非常搞笑:“老公,我洗白白,等你喲,快來啊,嗯,嗯”,聲音浪得不行,連張易都轉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馬仔的電話,嚇得他趕緊把電話掏出來掐了,並且飛快地關機。
他這麼一動作,讓許多人緊張了,也紛紛掏出電話,調成靜音或者直接關機。
一陣忙亂後,很快就恢復平靜。
沒過多久,卻有五個人慢慢出現在公園內,都是全副武裝,外面有防彈背心,其中兩個全身迷彩的,連鋼盔都戴上了,兩人合力抬著一個大包,看起來就很重。
這五個人進來,看到兩處篝火,愣了一下,然後就對著張易這裡慢慢走過來。
張易根本沒有看他們,還在盤腿打坐,槍支橫在面前,兩個彈夾擺在左手邊。
五個人到了張易面前後,沒有多說,在領頭的坐下後,也都席地坐在地上,距離張易十來米的距離,各自把槍抱在懷裡。
來的是澎灣人,領頭的是個五十幾歲的中老年,另外兩個都是三十幾歲的中青年,全身迷彩的兩人最年輕,都是三十歲不到。他們是真的來準備開戰的,五個人腰上彆著手槍,兩支狙擊步槍在兩個迷彩服懷中,中老年的步槍上面還能發槍榴彈,兩個中青年,都是突擊步槍,胸口各掛著兩個手雷。
他們來的有點早,現在才八點鐘,形勢一下子就有點詭異了,這五人小隊的火力,可以打一場小型戰爭了。
他們原本等在公園外面的車上,結果聽到公園內一陣槍響,也不知什麼情況,就慢慢走進來了,提前熟悉戰場很重要。
另一堆篝火邊上的人,見到澎灣人真的全副武裝的來了,心裡也有些害怕了,不過已經不敢隨便動了,只能坐在椅子上默默想著心事。
到了21點時,那個中老年說了一句什麼,兩個迷彩服就把大包開啟,裡面躺著一個人,全身被膠帶綁著,嘴也被封住了。一人拿出匕首把膠帶割斷,又撕開貼在嘴上的膠布。
中老年嘶啞的聲音,對那個被放出來的人說道:“你可以走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談判,或者廝殺,我們會等他們到明天5點,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就回去了,他們可以到澎灣來找我們。”
說完還對著張易點點頭,意思是他已經照辦了,對方卻沒有把他的人帶來,顯然是對方已經違約了。
可是張易木然看著他,沒有反應,過一會居然閉起眼睛,繼續打坐。
那個人看這裡不少人都拿著槍,也嚇壞了,一步步退了出去,然後轉身跑到那一邊的篝火處,找個熟悉的,問了幾句話,就往公園外跑了。
這邊篝火處,六個人就這麼幹坐著。半個多小時後,張易根本不管在側的這五個人,依然盤腿坐著,依然一動不動,逐漸進入入定狀態,不僅不動,連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那五個人也算廝殺過的人,既然來了,原本也無所謂了,見到張易不動,也想忍住不動,但是全身越來越僵硬,最後都受不了了,就從坐著變成蹲著,一會兒又改成坐著,這反覆折騰,也讓他們自己覺得不自在。
時間對他們來說,卻變得難熬了,原本張易只說讓他們埋伏的,他們要一起在這裡等,結果就一起受罪了。期間領頭中老年看了三遍表,明顯覺得今天的時間過的實在太慢了。
在這種煎熬中,時間終於到了23點,這五個澎灣人,終於可以站起來,慢慢走到樹林裡面。既然談判時間過了,那麼就到了獵殺時間了,他們可以不再坐在這裡難受了,因此立刻從篝火處撤了出去,隱蔽到周圍的樹叢中。
等到了樹叢中,幾個人都狠狠舒了一口氣,剛才一開始還沒有覺得,但是在張易身邊坐得越久,就覺得越難受。張易像個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他們卻覺得渾身僵硬,哪裡都不舒服。現在到了樹林裡面,終於可以慢慢趴下,靜靜等著了。
他們也不是亂趴的,完全是一個防守陣型,突擊手拿著望遠鏡,和狙擊手一組,是觀察手,兩組人成犄角之勢,守在在兩側,中老年拖後,他們三組人背後幾十米就是張易,看來他們把整個後背交給張易了。他們還是有戰術素養的,提前選了個好戰場。
那幫看熱鬧的,原本是來看戲的,現在走也不是,不走又難受,離開篝火都是黑燈瞎火的,現在已經進入自由獵殺時間了,他們走出去,如果被人誤會給幹掉了就不划算了,還不如在這有篝火的地方安全。
就在他們難以抉擇的情況下,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那人為了怕誤會,還打著一個手電,走幾步還反過來把手電對準自己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