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張易都靜心打坐修煉,回家的興奮也消退了。
打坐時,他對於目前的狀況,也進行分析和思考:
不管怎麼說,這個試煉還是大賺的,那人再可惡,這樣的試煉機會還是難得的,當然也是越多越好的,顯然,機會只有一次,再怨天尤人,也不合適,既然賺到了,那就不要再貪得無厭,趕緊消化試練所得,才是應該乾的。
那人提到的大劫,顯然不是說笑的,選中自己,這效力的事情,也是繞不過去的。既然是大劫,不管是為了那人,還是為自己,總得要豁出去,拼上一陣的,在這之前,還得讓自己變強才行。
草木一生,都要開花結果,展現自己的美麗,留下自己的豐碩果實。
人生在世,當然要奮力拼搏,盡展自己的才華,否則錦衣夜行,隱居一生,那就白瞎了這次試煉。自己也不是那個性格。
試煉中,在熟悉東漢情況下,靠著投機取巧,招攬那麼多狠人,才混得這麼厲害。
在哪個社會,名氣都是非常重要的,在東漢,為出山準備了十年,同時也養名了十年的,否則,沒有名氣,誰知道你是哪個?憑什麼跟你混。
現在回到現代了,沒有先知讓自己投機取巧了,但是盡力揚名,招攬人手,還是必須要有的。
不管幹什麼,人多才能力量大。
要招攬培訓人手,在政校一直幹,卻是不合適的,因為政校是幫國家培訓政務人員的,全是短期班,不可能變成自己的班底。
就算到地方上主政一方,也不合適拉幫結派,否則,也就一時得意,絕不會長久的,因此,仕途進步是不適合自己了。
但是政校老師工作,還是有優勢的,非常適合楊名。在自己恢復實力時,透過政校老師工作,來獲取名氣,還是非常方便的。加上這是閒差,沒有壓力,有大把時間用來讀書修煉。
幾天時間,倏忽而過,張易也只有個基本頭緒,寒假最後一天,小姨到張易家來,要帶張易去城裡相親。
張易才想起,這是年前就說好的,不去顯然不行的,走一趟也不耽誤什麼,反正明天就要去上班了,提前到城裡,先熟悉一下久違的城市吧。
小姨和鄰居每日一起晨練,都把自己後輩誇上天了,全是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覺得不見一面,確實可惜了。
加上家境相仿,沒有大戶人家那些講究,直接約著見一面,也就算相親了。
女孩叫唐茹,玩藝術體操的,人長得很漂亮,心氣很高,是小姨鄰居的侄女。張易照片早就被髮給女孩看了,可能是感覺不錯,才答應寒假裡見一面的。
原本看起來很般配的一對璧人,結果見面後,兩個媒人卻覺得不合適了。
小姨鄰居覺得不合適,是因為張易眼睛太深邃了,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這種眼神城府都很深,唐茹很單純,談了城府太深的男朋友,也未必就是好事了。張易還是政校的,是要走仕途的,這種孩子更介意靠山吧,她家裡肯定沒有靠山的。
小姨也不滿意,覺得唐茹照片上很漂亮,見到人,卻覺得有些黑瘦,個子也不高,知識肯定也欠缺,比追到張易家裡的女孩差多了。
而且唐茹對相親,好像也沒有多大熱情,穿著很隨意,外面是長羽絨服,裡面是運動套裝,腳上運動鞋,就是她們日常服裝,羽絨服一扔就能翻跟頭的。只有脖子上有個黃色真絲小圍巾,顯得有點青春靚麗。
張易是在小姨要求下,著正裝來的,到了後,很有禮貌,平時很能說的,現在話也不多,三人看不出張易的心理。
張易在現代社會,是從來沒有戀愛過的人,同學都說張易讀書讀傻了,練武撞壞腦袋了,整個就是個木頭。他當然不是木頭,也不是眼光高,而是心思都放在讀書和練武上了。
如果是年前來相親的,張易還是會很熱情的,畢竟男大當婚,歲數到了,也該成家了。
但是現在,他心裡裝著大事,這談戀愛太費時間了,顯然不要著急,加上他心理年齡六七十歲,妻妾成群過,對美色並不急迫,又和她們沒共同語言,寒暄幾句就無法聊下去了。
幾個人隨便聊聊就沒話說了,兩媒人立刻就走了,說是去看怒放的梅花盆景,其實是留兩個小輩自己聊,反正結果也無所謂了。
張易雖然急著修煉來恢復實力,可是就這麼離開,顯然是不禮貌的,總要敷衍到吃完午飯才行。現在兩個媒人都走了,兩人乾坐著也不行,也就沒話找話,對唐茹說:“這咖啡冷了,要不要換一杯,或者看看你喜歡喝什麼,讓他們換一換。”
這姑娘人很單純,談話很坦陳:“我們不敢喝咖啡的,不加糖和奶,太苦不好喝,加了糖和奶,對於保持體型也不好,白開水就行了。”
張易點點頭說:“那就給你要一杯檸檬水吧,這個能喝。運動員真的很慘啊,很累不說,枯燥也不說,好吃好喝的還不能享用,你能夠堅持下來,還真不容易。”
張易隨便一引導,她就什麼都說了。
當初,體操冠軍都名利雙收,父母跟風,從幼兒園開始,就送她去體操隊翻跟頭,這麼多年堅持下來,很辛苦,在國運會集體專案上拿過金牌,還在國家隊集訓過,卻沒參加過國際比賽。
到最後,她說:“現在歲數大了,和小孩競爭很吃力,準備退役呢。先前拍過一些運動服廣告,都是和隊友幫贊助品牌拍的,只要擺幾個姿勢就行了。現在我媽託人送我進一個劇組,演峨眉劍派俠女,連龍套都不算,一出來就是一群人,我是人群中湊數的,也沒臺詞,除了站著就是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