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宇帶著大家來到一個平房裡,這是成品倉庫,裡面整整齊齊地疊著一塊塊閃著黝光的黃黑色方磚。
“顧記,王總,成品都在這裡了,2654塊。”
“搬一塊過來。”顧記說道,身後跟著的磚廠青年工人走兩人從上面搬出一塊放在桌子上。
這是一塊大約32厘米見方的大方磚,如嬰兒的肌膚手感光滑細膩,有些表面琥珀般光滑表面閃著油光。
“嗯,果然是古代皇帝用的珍品,這表面這麼光滑,你們這些一塊磚一般打磨多久?”王石看著曾德宇。
曾德宇疑惑地回答道:“王總,什麼打磨?沒有呀,一出窯就是這個樣子了。”
“哦?”王石一聽,接著仔細撫摸起來。
手感光滑如嬰兒肌膚有絲綢質感,很難想象到這般光滑的表面竟然不是後期加工打磨而且直接燒製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了不起。”王石點讚道。
“這裡全部多少個?”王石邊說邊往外走。
大家也跟著出來,曾德宇回答道:“現在金磚難賣,大家一般都用瓷磚金磚很少人使用,而且金磚體重,一般住在樓房的人也沒有用這個,沒有瓷磚輕,所以現在賣不出去,我們廠裡也只好停產了,倉庫裡面那些是以前留下來的,2654個。”曾德宇說道。
王石跟顧建元他們來到院子裡坐下,王石看著大家說道:“我在燕京還有一個大宅門的四合院,這樣,剩下的這些金磚我要了。”
“多少錢一個?”王石問道。
曾德宇看看一邊的顧建元最後道:“四塊錢”
“咱們這些工藝都是嚴格按照傳統工藝的吧?”王石問道。
“那是,一切都嚴格按照祖傳留下來工藝進行,而且成品都是嚴格檢查,達不到標準都一律作廢處理,看那邊的那些就是以前的廢品。”曾德宇指向不遠處。
那邊堆砌著一堆堆金磚碎塊。
金磚的製作需要經過取土、製坯、燒製、出窯、打磨和浸泡等複雜工序,從泥土到金磚,要長達兩年的時間,而且每道工序都對應24節氣來,一年只製作一次。
整個過程都是造人工純手工製作,這裡面師傅們付出多少汗水,可想而知。
一塊32厘米方磚只賣四塊錢,在王石看來這價格太低了。
“這樣,大家也不容易,我就以每塊二十塊錢把所有的存貨都買下吧。”王石說道。
曾德宇一聽,瞬間臉色漲紅,一邊的顧建元也當場懵逼了。
人家講價是儘量壓低價格,這位王總倒好,直接把價格翻了五倍。
2654個,單價20,那就是53080塊錢!
“謝謝王總,這樣,我們廠裡還有一些清時期的現貨,有28塊的樣子,這是我們最古老的金磚了,今天我們就送給王總,為了表示王總對我們的幫助。”曾德宇站了起來向王石感謝一番,最後想了想說道。
“哦,可是古董呀,是什麼時候的,帶我去瞧瞧。”王石來了興趣。
“大部分是乾隆跟光緒。”曾德宇站了起來帶著王石他們來到一個地下室。
“這些是以前製作的時候有時發現難得的精品,大家捨不得,有時師傅們會偶爾留下一塊存在這裡,時間長了就聚少成多,今天王總幫了我們解決困難,我們就把這28塊送給王總了,王總家裡不是大宅門嗎,剛好用在大堂當中。”曾德宇說道。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可承受不起呀。”王石仔細一看每塊金磚的頁面都印有皇帝年號跟製造工廠。
這是古代的生產日期。
雖然歷經幾百年的風雨,可每塊金磚表面都散發出琥珀光芒,如嬰兒肌膚般光滑的手感閃著油光,拿著錘子輕輕地敲擊,發出噹噹似金屬發出的響聲。
上面那些跟下面的這些雖然是屬於同一種工藝製造出來的,下面這些不管是歷史價值還是本身都帶有濃厚的歷史文化氣息,上面的那些只能算是工藝品,而眼前的這些那是古董,而且能留下來的這些,都是當時最頂極的精品,精美到工人師傅們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留下它。
它們代表著古代最高的手工製作水準。
“感謝大家,不過我不能白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得給錢,嗯,就每塊一百塊吧。”王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