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前很多秀才都在酒樓茶樓聚會作詩做文章,以求先揚名出去,到時候閱卷老師酌情加分。
小新和石頭則是大多在家裡安安靜靜看書做文章,即使有同窗邀請他們也極少應約,只有一次府學的王夫子邀約,實在不好拒絕,他們才去了。
宴席上王夫子有意讓他們出風頭,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避嫌,畢竟他倆身份特殊,都住在定國公府。
若是平日裡默默不聞,考試突然拿了前幾名,難保不會被人懷疑裡面有貓膩,雖然他們的同學和夫子都知道他們是有真才實學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王夫子一片苦心,只是不想給他們明說,看他們一直不出頭,才有了這次茶會。
王夫子看著堂下眾才子,意氣風發,出了題目。
“你們很多是遠道而來,也許會有親友送你們來考試,就以送考為題作一首詩,時間限制一刻鐘。”
小新和石頭是沒有這個體驗的,但不妨礙他們看了那麼多書,揣摩送別的心境。
小新略沉思片刻,便揮筆而就。
“夙駕送舉人,東方猶未明。
自謂出太早,已有車馬行。
騎火高低影,街鼓參差聲。
可憐早朝者,相看意氣生。
日出塵埃飛,群動互營營。
營營各何求,無非利與名。
而我江新陽,虛住大庸城。
春深官又滿,日有歸山情。”
石頭想了一炷香時間,也開始寫。
“學向勤中得,螢窗萬卷書。
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到了,大家都是秀才,而今馬上秋闈,自然都寫的出來。
大家把墨跡吹乾,送到夫子案頭,夫子一份一份的看,看到石頭的詩,點點頭:“簡短有力,上乘之作。”
把宣紙抽出來放在一邊。
看到小新的詩,他拍案叫絕:“秒啊!太秒了!我不評價,等下你們自己看看體會。”
這些詩都是不署名的,夫子先念了石頭的,眾人紛紛贊不錯,夫子含笑看著眾人:“這是哪個秀才公的大作?”
石頭舉起手,他如今虛歲十七歲,除了小新,差不多是現場年紀最小的。
“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現場一片譁然,能讓府學夫子這麼說,這次秋闈就十拿九穩了,而且他還那麼年輕,看衣著配飾皆不凡,以前交流學問怎麼沒見過?
石頭自從來了大庸府,大多數時間潛心讀書,除了上學幾乎不出門,加上他也不是江嵐的親子,所以大家大多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卻沒有見過。
大家交頭接耳的討論,問這是誰家的貴公子,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