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低笑一聲。
小小年紀,還挺心狠手辣,那就別怪他了。
漳佑莫名的抖了抖,“幹什麼?你不敢賭嗎?”
“一個月後,你也要參加杏林大比?”湛月清卻問。
漳佑一怔,點點頭,“對啊……”
湛月清看著他,微微一笑,“可以,我也加一個賭注——若我贏了,成了二等杏林,你不僅要下跪道歉,還要自請去城外莊子,做莊醫。”
他並非看不起別的大夫,只是對於漳佑這種追名逐利的孩子而言,將他放遠了,才能讓他痛。
漳佑聞言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明白其中利害性。
“不敢賭了?現在道歉還有機會。”湛月清微微靠回座椅,端起茶抿了一口。
漳佑氣得咬牙切齒,站了起來,“賭就賭!”
漳丘皺起眉頭,剛想開口挽回,可湛月清卻早有預料的瞥了他一眼。
像初見時,他望見他的那一眼。
可這一次沒有悲憫了。
……
青龍香車裡,談槐燃又不說話了。
“談槐……”湛月清抬手摸摸他,“怎麼了?”
談槐燃別開了腦袋。
“別叫我談槐了,”他忽然說,“我不是談槐。”
湛月清看著他,忽然偎進他懷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談槐燃一僵。
懷裡的人還帶著一點木香氣,是昨夜他留下的……
“那叫什麼?”湛月清抬起手指碰了碰他的眼睫,“……哥哥?”
談槐燃陰鷙的臉色一緩。
可湛月清卻毫無所覺似的,他似乎也覺得接下來說的話有些羞恥,耳朵也紅了,壓低了聲音:“還是……叫夫君呢?”
談槐燃瞳孔一縮,指尖突然抓緊了衣袍。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容易吃醋?”湛月清更想笑了,“你這麼大了,也是孩子嗎?”
“……我十八歲的時候,”談槐燃忽然說話了,目光盯著他,“也是孩子,可那時的我,沒有你。”
湛月清心髒驟然一縮。
“漳丘憑什麼就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