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進去才算嗎?
當然,昨夜他親暴君是為了自保……這和系統任務不一樣。
湛月清迷迷糊糊的想著,倚靠在馬車上睡著了。
夜色漸深,雪花飄落,皇宮裡燭火搖曳。
湛月清是被周九喚醒的。
“二公子,到了,”周九叩了叩門,“醒醒?”
湛月清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磨蹭著下車,“幾時了?”
“子時。”
馬車外跪了人墊,湛月清看了眼,沒踩上去,而是跳下了馬車。
周九嚇得一扶,“這快兩尺高呢,你怎麼這樣跳?”
湛月清懶懶的:“那下次讓陛下換個馬車唄,要那麼高作甚?”
他甩了甩腳腕,打了個哈欠,走進宮內。
周九小跑著跟上去,忍不住碎碎念:“那是陛下出行用的青龍香車,看著普通低調,其實只是他們不識貨——這車整個天下都沒幾輛,你還抱怨上了?”
湛月清心說那又如何。
陛下大腿他都坐了,聖旨也丟了,車被他嫌棄一下那不正常嗎?
“那你就換個墊子,我不愛踩陛下以外的人。”湛月清嘆道。
周九身軀一震,他真該去看看大夫了。
這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踩陛下?
“陛下在哪兒?”湛月清走出一小段兒宮道,才發現周九沒跟上來,遂疑惑轉身。
暗衛的耳力和常人不同,極其靈敏,聞言閃了過來:“這個時間陛下應該在海晏宮處理政事。”
湛月清一頓,子時,也就是淩晨十二點,還在處理政事?
果然不是暴君。
枯涸的心瞬間宛若春風拂過,過境生春,生出一叢小樹苗。
湛月清整個人都好像煥發出奇異的光彩,他眼眸一亮,忍住激動,抓住周九的手臂:“海晏宮在哪裡?!”
周九像被蠱惑一般,呆呆的指了個方向。
湛月清頂著紛飛大雪,冒頭就沖,小跑過去——
繁複的衣袍太重,他不得已提著衣袍跑了起來,將呼嘯的風聲和暗衛都甩在了後面。
“等等!”周九突然想起什麼,“陛下說醜時之前你別去見他啊!”
湛月清已跑遠了,茫茫宮道上布滿了雪,地面上被他踩出了一連串的小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