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兩天三夜的易感期結束,有人稱心快意,不知饜足,有人去了半條命。
浴室門被推開,許直行抱著彭南生走出來。後者睡袍下擺淩亂,前襟袒露的大片面板布滿春光,鮮紅細密的吻痕從脖頸蜿蜒至胸膛,齒印烙進皮肉,用體無完膚來形容,毫不為過。
到第三天的時候,彭南生完全受不住了。幾乎每次都是哭著昏過去,又被硬生生操醒,剛開始那混賬玩意兒還會裝模做樣地哄兩句,後面越來越過分,竟是連休息的時間都強行省去,無止無休地做,生怕浪費他寶貴的每一秒鐘。
一沾枕,彭南生就睏意洶湧,他艱難翻個身,暈暈沉沉正準備入睡,許直行從背後壓了上來。
“怎麼又睡?”apha的聲音溫柔似水,滾燙的唇瓣貼在他耳鬢邊嘬吻,可纏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
胸前的那兩處被玩到腫脹破皮,稍微摩擦到衣料就火辣辣刺痛。腰部痠麻失去知覺,整副骨架都錯位了,大腿在性愛過程中被肆意擺弄成各種姿勢,直到現在還條件反射似的輕微抽搐,至於往下最私密羞恥的地方,更不用多說...
彭南生渾身軟綿,只剩呼吸的力氣。他費勁抬起眼皮,一開口,聲音嘶啞得可怕:“殘廢了。”
許直行撐在彭南生上方,意味不明地笑:“你們搞藝術的,就喜歡誇張。”
彭南生回道:“你們搞金融的,就喜歡沒臉沒皮。”
“錯了。”許直行氣定神閑地逗弄他,修長手指點在他眉心上,繼而沿著鼻樑骨一路滑到傷痕累累的嘴唇,撚了撚,“比起金融,我更喜歡搞你。”
葷話聽多了自然就能免疫,彭南生半闔著眼,迷迷瞪瞪:“好累。”
“睡吧。”許直行由上至下凝視他整張臉,低頭親吻他的側頰,“老公在這裡陪你。”
彭南生伸手去抓他的肩膀,有些埋怨,又理直氣壯:“你真不考慮抱著我麼?”
許直行一愣,隨即噗哈哈哈笑出聲,天底下哪有人這麼不講道理,不讓碰,卻得好聲好氣哄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是考驗定力呢,還真把他當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抱抱抱。”除了唯命是從,他沒有辦法。
許直行大手一撈,將人完完整整攬進懷裡,捏著彭南生的下巴接了個吻,像是故意的,肉麻得要命:“乖寶寶,睡覺覺。”
令人精神的疊詞,彭南生起一身雞皮疙瘩,決定裝聾,赧然把頭埋入他臂彎中。
許直行輕輕揉摁他的後頸,以為差不多要把人哄睡著,又聽見對方嘟囔了句什麼。
“小...願...說好了、今天要去...接她的。”
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功夫管別人呢。
“許願跟著謝婉清那癲子,每天吃香喝辣,估計早就樂不思蜀了。”他無情揭露這個事實,順道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你還是多關注關注我吧。”
彭南生已是半入睡狀態,眼睛睜不開,意識下沉谷底:“關注...什麼?”
許直行被他這副強撐著回話的模樣刺激得心猿意馬,忍不住在他發頂親一口:“關注我這個氣血方剛,欲求不滿的混賬玩意兒。”
情人分分合合,失而複得的滋味絕對是現存於世最大的甜頭。
酸話肉麻話說了千百句還不夠,親密交合的行為做到氣息奄奄還不滿足,彷彿少膩歪一些,就是誰對不起誰似的。
窗外豔陽高照,屋內旖旎繾綣的氣氛久久不散,倆人相擁而眠,睡足了一天一夜,期間許直行醒來幫彭南生上藥,又餵了一點水。
等休息好,收拾妥帖能出門見人了,已經是第四日。
“叮咚——”
謝婉清從可視門鈴中看清來人後,會心一笑。
“喲,老倆口還記得女兒呢。”開啟智慧鎖,她抱臂倚在門框旁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對面站著的那對養眼夫妻,“要不許願直接過繼給我好了唄。”
“省的我家小o幸苦備孕。”
“幾個菜啊,醉成這樣?”許直行熟稔地接腔回懟,摟著彭南生大搖大擺往裡走,半天沒看見自家便宜閨女的影子,“人呢?別真拐去緬甸打黑工了。”
彭南生沒他臉皮厚,邊走邊不好意思地向對方道謝:“婉清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待會我請你們吃飯吧,去你最喜歡的那家火鍋店。”
“誒—不用不用,南生你還是這麼客氣。”謝婉清體諒大方地擺擺手,轉而給許直行來一肘子,“哪能讓漂亮的oega破費,要請也得是你老公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