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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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許直行匆忙跑過去,幾乎難緩心頭震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縫針?”

“爸爸——”

許願聽見他的聲音,一回頭,又滾下兩行眼淚。她拼命伸手要到對方那去:“嗚嗚——我不想縫針!!”

許直行順勢從彭南生懷裡接過她,看來這次是真把人嚇慘了,小屁孩生性要強,放聲嚎哭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縫針怎麼好?”他手掌寬大而溫熱,用力揉搓著許願的小寸頭,“別哭了,一會兒請你吃冰淇淩。”

治療室裡,醫生再次摁鈴催促,彭南生提醒道:“你快抱她進去。”

許直行見到他,恍惚了片刻。邊抱著女兒往裡走邊問:“你怎麼在這兒?”

彭南生幫忙挽起許願的校服短袖:“走錯科室了,碰巧看見她一個人揹著書包坐在那。”

“你要去哪個科室?”許直行停住腳步,轉而看向他,“你生病了?”

彭南生不再回答。

……

清創時小姑娘疼得面色灰白,汗水一道道從鬢角淌落,她坐在許直行大腿上,咬著牙,雙睫濕了又幹,渾身顫抖得厲害。

悶悶的哽咽聲貓叫似的,輕飄飄,但每一下都蓄滿了重量,勝過鐵錘撞擊,狠狠砸往許直行和彭南生心間。

“醫生麻煩您了,能不能輕點。”彭南生忍不住說。

醫生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很輕了,再輕的話處理效果沒那麼好。”

“怎麼搞的啊?傷口摔這麼深。”丟掉一個沾滿血的棉球,醫生嚴肅提醒,“家長不能馬大哈,一定要看好小孩。”

“額頭要縫針,手臂不用。留不留疤要看恢複期,記得堅持塗藥。”

彭南生不放心:“她這麼小,打麻藥會對身體有影響嗎?”

“不會。”

醫生掰開一個安瓿瓶,注射器在燈管下泛著寒光。

縫針之前要做區域性麻醉,粗長而尖銳的針頭近在眼前,許願害怕得不斷往後縮,背部抵上一個厚實強勁的胸膛,無處可逃,她徹底崩潰。

“爸爸!!我怕——”

小姑娘生性不服軟,做什麼事永遠喜歡第一個沖在最前面,她從不把“害怕”掛嘴邊,可這回著實沒心情維護形象了,許願完全跨下臉來,哭聲變大,變尖銳:“好疼啊!!不要縫針!”

滾燙的淚水一滴不漏全掉入許直行的掌心,他宛如握住了一把鏽刀,越想收緊,刀刃嵌得越深,越接近骨肉。

“沒事的,不疼,打了麻藥就不疼了。”許直行硬把她的頭扶了起來,釋放出安撫性的資訊素,盡可能更輕柔些,“你不是最厲害麼?縫完針回去就可以和你那群小弟炫耀了。”

能不能吹水炫耀還不知道,許願現在疼得意識混沌。

睜眼閉眼都白花花的,淚水將視線攪作一團,耳邊滴滴答答的機械聲總不消散。

她從哽咽到抽噎再到嚎啕,刺穿感在表皮上劃拉,許願盯著掛在牆壁的一面鏡子,鏡中自己如惴惴吐絲的蠶蟲,一針一線,最終縫合成密不透風的白衣。

盯久了,又生出一股眩暈,她不再是白衣,而變成被拉扯得團團轉的陀螺,待定睛一看,鏡子沒了,場地也發生轉移,身旁只剩激烈爭吵。

“許直行,你爭她撫養權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算不上厲聲呵責,但彭南生的表情很差:“她才六歲,還是女oega,你是怎麼敢放心讓她一個人走那麼遠回家的?”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周遭所有的嘈雜都成了助燃劑,許直行也懊惱,他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辯解,到最後只動唇吐出幾個無力的字:“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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