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千鈞倒是睡的香,楚越哪還能睡著啊?
就這麼熬到了早晨,眼眶黑了一圈。
崔千鈞一睜眼,嚇了一跳:“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義父,你看我的眼。”楚越一邊指著自己的眼,一邊靠近崔千鈞,“義父,你親親它就好了。”
崔千鈞:“……”
親你個鬼!!!
若是放在以前,崔千鈞必定當仁不讓的回個“滾蛋!”,可如今楚越是皇帝,崔千鈞也不好說些難聽的,就沒理他。
楚越越發放肆,“義父,那我親親你,好不好?”
崔千鈞忍無可忍,穿好外袍頭也不回的出了江南督軍府。
今日是中秋,是個團圓的大日子,可他的那些兄弟們回不來了。
每年的中秋,崔千鈞都會為他們放河燈祈福,雖然不相信來世之說,可還是想著弟兄們能夠投個好胎。
中秋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大團圓的喜慶節日,可對於崔千鈞來說,卻是千鈞重擔壓在身上的沉重之日。
楚越知道崔千鈞心情不好,也就沒去打擾他。
中秋過後,楚越親自投身於調查鹽鐵事件,接著又推行農田制,在江南掀起一陣沸沸揚揚的改革。
楚越親自傾聽民意,解決老百姓的煩惱,懲治貪官汙吏,怒斬江南百官。
一時間,明君的稱號傳至四海八方。
在江南待了三個月,已經快到年末了,解決好江南的瑣碎後事之後,就和崔千鈞一同返回京都。
京都下了一場很大的雪,車馬難行。
楚越好不容易回到了宮中,定然不會讓崔千鈞回到崔府。
“義父,你就在宮中安心住下吧!”楚越笑著說。
崔千鈞哈出一口熱氣:“陛下,這恐怕……不妥。”
楚越搓了搓手,走下臺階遞到崔千鈞面前:“義父,我冷。”
崔千鈞:“……”
“義父,你給朕吹吹好不好?”楚越撒嬌道。
崔千鈞敷衍似的吹了幾口,“陛下,你到底想怎樣?”
楚越往前湊近半步,緊貼在崔千鈞面前:“朕要義父抱著朕睡覺,給朕暖身。”他知道自己這麼要求很荒唐,又怕崔千鈞不同意,只得搬出最有力的說法:“這是聖旨。”
君有命,臣不得不從,這是崔千鈞一貫以來奉行的聖旨。
楚越既然敢這麼要求,就料定了崔千鈞一定會同意。
果不其然,崔千鈞當即跪了下來:“微臣遵旨。”
“崔大將軍要抱著朕睡覺。”楚越小屁孩沖出殿外,見誰都炫耀一番:“還是朕的義父最疼朕。”
一眾宮女,太監:“……”
楚越在外面踩著雪,玩性大發:“義父,我們來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崔千鈞常年在外打仗,戍甲營也駐紮在江南以外,江南少雪,想要打雪仗更是難上加難。
他打雪仗的記憶還存在於和崔馳虎在崔府的時候。
那時候,崔馳虎拉著他這個小團子,爺倆大手牽小手的團雪團子。
崔千鈞那時候也只有五歲,他稚嫩的嗓音在崔馳虎耳邊徘徊:“爹爹,孩兒要堆很大很大的雪人。”
崔馳虎握住崔千鈞的手搓了幾下,“爹爹給你堆雪人,你去叫你娘親來好不好?”